温婉听得心中一惊，莫非就是在这个时候，苏政雅和小皇帝被偷龙转凤了？“那有没有去找过刘夫人？”

“姓颜，叫作颜禀林。”

“这条线索断了之后，司又突发奇想，说我可能与皇表哥在小的时候调包了。”苏政雅显然对司嘉的猜测既无奈，又有些心悸。“皇表哥比我大一个多月，他一生，他的亲生母亲黎妃娘娘就因为失血过多过世了。黎妃过世后，皇表哥就由黎妃的同宗妹妹盈妃抚养。但是不到一年，盈妃娘娘偶染风寒，卧病不起，病情日转沉重。经由娘亲建议，盈妃临终前恳请先皇将皇表哥过继给皇后娘娘抚养。这个时间，与刘夫人染病回乡的时间正好重合。司便认定这一，咬定我和皇表哥必定是被调包了。”

从小就跟在娘亲边的女官，刘夫人耐心细谨，主内事，冯夫人则冷静稳重，执掌外事。各凭所长，各司其职，是娘亲的左膀右臂。”

“哦。”这倒也在意料之中。

苏政雅说：“可能。不过老太医过世已经有十余年了，算起来，他的孙应该已经从京学结业了吧？”

苏政雅：“找了，但是她当年在回乡的途中便病死了。”

“不过还有一个巧合，就是皇表哥给皇后抚养之后不久，当时的太医院院使也辞官告病回乡了。”

温婉怔了怔，姓颜，京学，祖父曾任太医院使…该不会真的这么巧(！)

“京学？”温婉心中一动。“也就是说那位老太医的孙，很有可能在京学？”

温婉听着也暗暗，她心中确实也这么想的。本来一岁不到的小孩，五官都没长开，而且他们俩本便有着极近的血缘关系，长得像也不意外。加上小皇一年里转了多少人的手，就算从中动了手脚，也少有人会发觉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从苏政雅的讲述看来，在“调包”之前接过这两个孩的人，都已经散的散，死的死，本没有人说得清得明。

温婉心中一动，难这位太医是发现了皇被调包，怕引祸上，才会辞官避祸回乡？“那可有去寻过这位太医？”

“我生以后，自然由主内事的刘夫人自然肩负起了照看我的重责。但是在我快满一周岁的时候，刘夫人忽然染病，被送回乡下老家养病，照顾我的工作便由冯夫人来接。”

苏政雅，说：“寻过，只是这位太医也已经病逝了。不过，他还有亲人在世。听他老家的人说，老太医死后，他的儿媳妇带着他的孙回京了，据说是为了能京学上学。”

“哦。”温婉沉着，总觉有哪里不对。“对了，那位老太医，姓什么？”

“那他可有查到证据？”

“还没有。”对于这件事情，苏政雅的心情非常复杂。若真是调包过了，那么他这么多年来，过的都是另外一个人的生活，那自己又是否是真实存在的，那迷惘的觉，很无力。倘若这件事情是假的，他还是他自己，那么要他命的居然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有混帐无用到连至亲之人都无法相容的地步么，这比前面一情况更让他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