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啊！”另一人也叹息不已。

那两人被温婉发白的脸吓了一，连忙说：“我也是听在相府里当差的人说的，八成是真的。还有不少人约好了明晚一起到城外五里亭等候左相大人，陪他一起走完这回京的最后一段路。”

皇帝又犹豫半晌，才断断续续地说：“他…苏政雅，晚上回京，我陪你去，接他吧。”

温婉被这个晴天霹雳击得一下懵掉了，她完全无法相信这个消息。明明前不久还瞧见他，还与他说话，不敢相信这会儿他便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便是再也瞧不见他了。虚浮着脚步回到书桌前，呆呆地坐了半晌，忽然想到司嘉。

温婉的脚步不自禁地来到了两人面前，迟缓地问：“你们是说，大长公主的儿，苏政雅，死了？”

这样想着，终于说服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离开书局，在回家还是去左相府确认一下消息的真伪之间犹豫，最终还是不敢直接面对事实，转回了家中。

“他，真的，死了？”

两人正顾自己说着话，忽然从旁过来这么个声音，一回瞧见温婉不知何时站到了侧，不由吓了一，慌忙站起来行礼：“小、小。”

若是苏政雅死了，那司嘉呢？

温婉当即急声追问：“那司嘉呢？”

“你们刚才是说明晚左相大人要带着苏公的灵柩回京，是真的吗？苏公死了？”

小皇帝神情凝重地。

“夫。”温婉忍不住又安了他几句。虽然同样的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若是每说一遍，能让他心中的痛楚减少一分，也便够了。

“到时候我也去。”另一人跟着说。“大长公主和左相大人一生为民请命，却痛失，我们是该去吊唁，表表我们的一番心意。”

“有空的，怎么了？”温婉以为他有事，想让她代他陪陪温媛。

“司嘉？”小皇帝怔了怔。“他是谁？”

苏政雅死了？左相大人要带着他的尸骨回京了？

温婉心中顿了顿，说：“没什么。”

温婉淡淡笑笑：“我没事。媛这两天怎么样，她这次损伤很大，若是不好好调养，落下病就不好了。”

他若是还活着，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应该会来通风报信吧？苏政雅诚然莽撞，但是司嘉是那么机谨的人，他曾多次帮苏政雅死里逃生，这次估计也不会例外吧？对了对了，他们离开的时候，司嘉还曾经对她说过，京中有任何风草动，都先不要惊慌，不要打草惊蛇，难他早已料到有此一朝了？

皇帝抬，用满是红血丝的睛看看温婉，忽然长叹了一声，说：“婉儿，这个时候还要你来安我，我真是…”

皇帝，说：“她还好，我这几天哪里都没去，都在她里陪她。”说罢，他微微迟疑了片刻，说。“对了，婉儿，你今晚有空么？”

温婉闻言，顿时骇住了。今晚…昨天书局的杂役说的也是今晚，左相大人扶柩回京。难皇帝说的也是这件事情？！

战，保人家的儿坐稳江山，如此的大仁大义，却反得恩将仇报，真是让人心寒！”

小皇帝最近也非常沮丧，虽然依旧照常每日都来听太傅讲课，但是经常魂不守舍，或者就是无知觉地在纸上反复地写着一个“睿”字。八个月将为人父的喜悦，换来一场失望，他的心痛估计也不比温媛少吧。

小皇帝见温婉神有异，怕是会打击到她一般，轻声问：“你已经知了？”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