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员猛将分别领兵下城墙去夺取城门。城门口传来激烈的喊杀声。
烈烈农尔死盯着那个山坡的最高处,他现在判断不清到底有多少暴民,怎么能把自己的一万铁骑吃掉了呢?
这时,大批暴民陆续而又散乱地涌上了山坡,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年青人,他满脸血污,披头散发,衣衫破烂,拄着一根大铁锤威风凛凛地站在山坡的最高处。
“他是谁?”烈烈农尔用手指着那个魁梧的年轻人问逃回来的骑兵。
“报告大王,此人就是暴民的首领,暴民们都叫他什么什么雷将军。就是他在山坡后面设的埋伏。”
“伏兵有多少?”
“大概,大概有两万多人吧。”
“丢人啊!太丢人了!就这么几万乌合之众就把你们打成这样了?你们可都是乌拉特族的精锐骑兵啊!”“大王,大王,不是我们不行啊,是他们打仗不讲规矩,那些埋伏在树林里的暴民向我投掷石块和土块,还用长长的树枝扫我们的马腿,更可恶的是他们还像草原的兔子一样在地上挖了七七八八深浅不等的坑,我们的马跑过去就摔跟头!这仗怎么打啊!”“太可恶了!太可恶了!这帮无赖!我要杀死他们!”烈烈农尔气得两眼冒火,他张着大嘴望着衣服被撕成布条,拄着一根大锤的伊普雷,那样子就像要一口把他活吞了似的。
这时,又有一批暴民陆续爬上了山坡,而南城门口这时的争夺正激烈着呢。伊普雷沉稳地将手中的大锤举向空中,一身的布条在晨风中猎猎飘舞,那样子有七分威武又有三分诡异。在他身后,不断涌现出苦役犯们,他们根本没有队形,散乱地站在山坡的高处,等候他们这位首领的命令。
“东昌公国的兄弟们!为公爵大人报仇的时刻到了,冲啊!”伊普雷大喊一声,手中的大锤斜斜地指向北方的尼柯罗城。然后,他拎起大锤一个健步冲了下去。在他的带领下,四万多满怀着仇恨和愤怒的人们发出震天的呐喊声,像潮水一样涌向罗菲把守的南城门。
烈烈农尔大喊:“给我顶住!给我顶住!不能让这些暴民们进城!”
双方在城门口展开了激烈的争夺,由于敌人占据了城头,可以居高临下射箭,而伊普雷的军队又没有防护的铠甲和盾牌,一度吃了不少亏,很多人中箭倒下了。
伏在山坡上观察敌情的叶枫和诸位将领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柯尔纳一脸焦急地说:“城守大人,伤亡是不是太大了?我请求带兵增援。”柯尔纳倒不是担心这些东昌公国的苦役犯们的死活,他是怕万一战局不利,他那新任的副提督再也回不来了。
叶枫摇摇头说:“不行,不到万不得已,正规军团不能出战。要尽可能让敌人相信咱们是发生暴动的老百姓。尽量不要让他们对咱们起疑心。再说,咱们人比他们多得多,不一定拿不下来。再看看。”
柯尔纳不好再说什么,只握着刀紧张地盯着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