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请魏将军放心!我部即使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后退半步!”崔舒翰信誓旦旦慷慨激昂地对传令兵说。
穿着黑色制服的传令兵行礼说:“在下还要回去复命,提督大人,告辞了!”
“你的马一定跑累了,不如骑我的马回去。”崔舒翰随手牵过一匹马将疆绳交到传令兵手中。
那传令兵十分感激,连声道谢,骑着马走了。
“把刚才那个传令兵骑过的马牵过来!”崔舒翰命令道。
一会儿功夫,侍卫将马牵了过来,崔舒翰在马身上摸了摸,突然转身坚定地对传令官说:
“传我的命令!各营多燃篝火,多点火把,营帐内的灯全都点亮!要做到灯火通明!”
“是!大人!”传令官转身刚要走。
崔舒翰拦住道:“慢着!还有!要骑兵师团摘下马铃!马口衔矢!三军不准出一点声音,只带轻便武器和三天的干粮,丢下所有辎重和营帐内的器具,以纵队为单位迅速向海拉苏城方向撤退!至瓦楞河边会合!遇到敌人各自为战!”
“那伤员怎么办?”
“留下来养伤!再留几个人给他们做饭!”
“这——”传令官有些犹豫,这不等于将伤病人员置于死地了吗?
“这什么这?执行命令!耽误了时间,我要你的脑袋!”崔舒翰怒道。
“是!大人!”传令官吓得赶紧跑下山岗到各营传令去了。
“为什么西边没有敌军?”谭昭焦急地跟在崔舒翰后面追问。
“西边的敌军正在瓦楞河对岸等着我们。”崔舒翰一边说一边往中军大帐里走。
“瓦楞河就在海拉苏城外,如果雷川将军正在进攻海拉苏,他们怎么敢在瓦楞河边布下伏兵?”
“海拉苏根本就没有受到攻击。如果雷川将军已经开始进攻海拉苏?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敌军?十几万啊?这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围歼战,目的是全歼我们!”
“既然明知道瓦楞河对岸有伏兵,那为什么还要朝这个方向撤退?”
“道理很简单!敌人本来是想三面围攻放一面让我们逃,等到我们逃到河边的时候,再出伏兵将我们全歼。”
“那这里不守了?”谭昭的眼睛里都冒出了火。
“还守个屁!再守下去,这个松岗就是我们的坟场,守在这里就是等死!我刚才摸了摸那个传令兵的马,那马浑身汗湿,肌肉僵硬!而且我向传令兵提出换马,他显得很高兴,很显然,右翼将军并没有像原来预定的那样与我们保持距离,而是离我们很远很远。还有,为什么好几万敌人通过他的防区对我们形成包围,而他们竟一点儿察觉也没有,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也许他们是想打埋伏呢?就凭这你就能断定一定是他们出卖了我们?”谭昭还是有些不相信。
“不能!但我能断定我们已经身处绝境,随时都可能全军覆没!一但打起来,也不可能指望什么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