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儿，先古时代，人疆域简少。治政可从要，且民智鄙，故而要以礼相约。现在我大明人疆域百倍于先古，政事繁琐也百倍于先古。所以有浩繁严谨的律法，有各尽其职。这学问也越发地多了”必须专于一门方可于一业。”

“儿臣见过父皇！”

“儒学总是提及三皇五帝，先周古礼，可是章儿你想想，那时候的百姓有多少人？地方有多宽？那时有犀利难挡的火吗？那时有远涉大洋的海船？那时有现在每日以数百万计的商贸吗？那时有如此多的工厂吗？”

“父皇，这是儿臣愚钝。”刘焕章低着说。

刘焕章摇摇，宋谦等老夫给他讲述的儒学“理想社会”先古时代好像真的没有这些东西。

“才俊，章儿，你说的才是不是指这些文人的诗词文章？”

“章儿不愚钝，要是章儿愚钝，这天下人就都是傻了。”刘浩然大笑着说，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刘焕章不由抬起，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而在一角的黄公公也是满脸笑意和慈地看着刘焕章。

密机械厂与格院机械研究所通力合作，摸索了数年，终于研制摆钟，随即新分立来的密机械研究所发明了冕状擒纵机构，再以钢安条，研发发条钟表，并使得钟表的积大大变小。现在他们正在向研发可以随携带的钟表继续前。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刘焕章一时迟疑了，他想了一会，好像真找不多太多这样的人才。

“父皇，太傅和老师们也曾给儿臣谢过前朝范文正公、东坡居士的事例，这些先贤不仅文章诗词绝冠，更有经伟之才。”

刘浩然轻轻笑了起来：“章儿，那你有没有想过，前朝有几个范文正公、东坡居士这样的大有？”

现在屋里摆的这座钟是太平第一密机械厂的峰之作，据说每天误差不超过五分钟，而且也有了分钟指针。由于这里是刘浩然办公的地方，摆钟就显得太吵了，于是就换上了这座相对只有较低滴答声的钢发条座钟。

刘焕章听着这惊世骇闻的话语，如果说

“章儿，儒学的髓不在遵古礼。不在仁德教化，而在与时皆行，与时俱。把一千多年的思想、制照烈到现在来，如何能行？圣人虽然称圣，但他也是人，怎么能知一千多年后会有什么变化。帝儿。真理不是追忆来的，而是探索来的。儒学崇古礼，述而不作，可三皇五帝和先周也是遵循前人而行的吗？就拿诗词来说，没有唐宋文人的创新，安有唐诗宋词的辉煌？所以说一个文明最大的动力是创新，没有创新，这个文明，这个民族就会变成一滩死，最后发臭发霉！”

“是的父皇。”

刘浩然知钟表这确定时的重要；有了它，才有可能结合天文学去测量经纬度。而测量经纬度是地理学的一犬突破，有了它。大明航海、远征就如虎添翼了。但是刘浩然目前还不是很清楚该如何去测量，但是他有足够的天文地理知识，例如地球是圆的，伟度是从南北算起，经度是东西算起，而且每十五度经度代表一个时区，二十四个时区判好是三百六十度。有了这些就足够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大明天文研究所的事情。

“章儿，我们可以以先贤圣人为楷模要求自己，但是却不能以此去要求别人。人的力是有限的，面面俱到皆有成就的不是人才而是天才，天才百年难遇，人才却比比皆是。”刘浩然语重意长地说。

“章儿来了，

“是的父皇。”刘焕章恭声应，然后脸微红地说“参加那次文会后我才发现，我大明尤其是江南才俊何其多，儿臣以前只是井底之蛙，以后更要加倍学习。”

“就拿你来说，你学习很勤奋。我看在里，可是就是这样的勤奋。光是学圣人之学就已经很吃力。那还有其它什么力去学史书、政治、律法和经济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诗词文章得好，治国理政也能胜任吗？”

要说元廷的天文学还不弱，尤其了一今天才郭守敬。于是刘浩然将其在大都所制造的天文仪全搬回南京，放到紫金山上，并通过张谦、刘承志的关系收揽了几位郭守敬的学生门人。因为郭守敬以前是两人先祖一张文谦、刘秉忠的下，同属于紫金山学派。凭借这些基础，刘浩然准备组建一个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天文台，帮助大明向地理、天文方面军。

“我看过你抄录的上次文会的诗词。先谈谈你对这次文会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