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齿。”吴士珍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不以为然地挥手道。而陈孝闰却在一边沉默不语。
英士珍和王增居都知道陈孝闰的性格。也不放在心上,讽一续说了些刚才的话题,提起素离不花的狼狈和无可奈何又是一阵大笑。
陈孝闰心里暗自叹息,大敌当前,做为大都南线总指挥的吴士珍却专心于夺兵权,虽然从素离不花将兵马拿回来是必须的,但是也用不着如此得意呀,难道吴大人一直自诩不已的文韬武略就是这些东西?现在最要紧的是整顿兵马,制定合适的应对策略。在陈孝闰的心里,全力应付东路明军不是明智之举,既然知道他们起着牵制作用,吴士珍还将主力用于对付他们,这岂不是让明军达到了战略目的?
陈孝闪与东路明军交过手他可不认为这些人那么容易就被赶下海去。只要元军主力被纠缠在这里,南边的常遇春和丁德兴两部就会压力大减,到时就怕东路明军没被赶下海去,元军反而成了“肉夹馍”被三路明军挤压在一个狭窄的空间。到时明军人多势众、火器犀利的优势就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但是陈孝闪不敢说,而且也知道说了没用。他跟随吴士珍多年。知道这位进士老大人最自负的就是文韬武略,自己只是他最器重的一员猛将而已,只管领命打仗就是,运筹帷幄的事情就不需要他这个武夫来
了。
笑谈了一会,吴士珍回过头来继续交待陈孝阅:“孝阅,素离不花交出的赃款你全部发放下去,然后择出精锐,再以七千骑兵为主,迎击东路逆军。”
“是的大人,只是诸地军马整顿下来应该有步军三万,其中精锐不过一万余人,再说了,素离不花大人吐出的赃款不多,恐怕难以惠及全军。”
吴士珍点点头,陈孝闪说得都是实话,海津等地的军队是怎么一个样子他心里也有数,能挑出一万精锐已经很勉强了。而且素离不花不可能将全部赃款全部吐出来,交出这部分钱都已经肉痛万分了,再多就没有了,吴士珍也打定主意不愿逼他太甚。
“这样吧,钱财粮饷侧重照顾精锐和骑兵,此战主要是靠他们。打仗嘛,难免有轻重缓急和牡牲,你斟酌就走了,不管如何,你务必要迎头痛击东路逆军,挫其气焰。”
陈孝习艰难地点点头,吴士珍的话已经点出,那些“非精锐”军队是拿来“牺牲”的,既然如此。临战前给几口饱饭就好了,其余也不用多给了。陈孝闰也知道,自己又何尝不是吴士珍用来牺牲的棋子呢?
待陈孝阅走后,王增居有点担心地问道:“大人,陈孝闰能顶得住吗?”
“陈孝闰跟随我多年,我对他又有救命之恩,他定会用心去做的,而且他勇冠三军,手里的功夫不低。应该可以好好教一番东路逆军。”
说到这里,吴士珍叹息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而今国事艰难,须的多绮重他们了。”
“大人,现在逆军步步紧逼,大势不妙啊!”被吴士珍提起了话题。王增居也忧心重重。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等只能尽心去做吧。”
“前些日子,有两个同窗旧友写信来劝我归降,被我回信斥了一番。可是战事糜烂,我担心就是洒尽忠贞热血也难以逆转。”自从北伐后,大明军情司也频频活动,招降元廷汉臣也是其中一项重要的行动。不过看来对王增居、吴士珍的劝降是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