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
“梆-梆”;汉军巡更的梆子声慢慢地远去了,两个负责放哨的汉军军士在寒风不由缩了缩脖子,靠在木栅栏后面轻声地闲扯起来。这时远处江面上空飞过数不清的火箭,还有巨大的轰鸣声在嗡嗡作响。
“***,这南水师每夜袭扰还真他娘的准时,都快赶上更夫了。”一个军士不由唠叨了几句。
“知足吧,我们窝在陆营,好还能睡个安稳觉,水寨的弟兄可就辛苦了。昨日我领军粮时遇到了同乡王四,几日不见他***居然瘦了一圈,眼窝子也是又黑又深。听他说,每夜里水师都要严阵以待,谨防江南水师放火,折腾得不轻。”另一个军士在旁边接言道。
“看来采石矾那把火烧寒了心。”军士在旁边不由感叹了一句。
“大哥,你说咱们能不能打下江南?”
“屁,到如今了你还信这扯卵子的话!”
“大哥,话也不是这么说…”这名军士不由微微提高了嗓门,但是说到一半却嘎然而止了,原因是脖子突然多了一支箭,鲜血正从缝隙里嘶嘶地往外喷。另一个军士刚刚回过神来,准备大叫一声的时候,却现自己怎么也喊不出声音,而脖子上一股剧痛慢慢地传了上来,没等他伸手去摸个究竟,身子一软便和同伴一起倒在了地上。
陈汉军对陆营的确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这木栅栏只是用木头这么随便一立,稀稀落落的被定远军一拉就全倒了,而且除了这两个倒霉的军士之外,原本还有的十几个放哨巡视的探子都不知躲到哪里避风去了。
木栅栏被拉开数百米之后,上万定远军率先队挺着长矛,背着环刀短剑就直冲进去,很快就在陈汉陆营里激起轩然大波。
“定远军杀进来了!”终于有醒悟过来的陈汉军士在大叫着,但是此时定远军已经很快杀透了这不到数里的陆营,打出了一个大缺口。率先队立即分成两部分,向左右推进,一边扩大缺口,一边准备抵御陈汉军的反扑。而三万弓弩手沿着缺口快步向前移动,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势。
杨看来一前面的形势,老君滩是一个半月形的河湾,方圆数十里,东边是一片看不到边的芦苇泥滩,在黑夜几乎看不清,中间原本也是芦苇丛,只是被陈汉军清理出来,做为泊船和囤放物资的地方,西边则是浅滩,正是陈汉陆营所在地,也就是杨现在所在的位置。数以千计的船只密密麻麻地停靠在河湾里,船上点着的灯火如同满天的繁星,而最近的船只居然离杨所在不过两三百米,船上的人听到陆营的动静,在甲板上跑动不停,试图弄清楚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