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刚才的步骤，只是炮长和炮手们显得非常小心和凝重，每个动作几乎都屏住了呼。文才估算着上层甲板开炮的时间和节奏，示意一个炮手把一团浸的棉团炮里，另一个炮手用铁夹将火红的铁弹炮里，第三个炮手上装填，第四个炮手立即用推杆推。

火炮被后座力推到了舱内，但是清理炮膛的推杆还是要伸到窗之外才能到炮里去。将炮膛里可能还在燃烧的火药残渣熄灭清除后，炮手才能将火药筒抱来，装炮里，然后装填，推，装炮弹和填，再推。整个步骤程有条不紊地行着。文才知，这些炮手经过上千次的练习，几乎已经到了条件反的地步，自己要的就是注意重要的步骤和细节，防止炮手因为忙而错。

炮长在同时倒上了引火药，然后扳动了燧石，待到一切准备就绪后，上层甲板刚好全开火完毕。文才轻轻舒了一气，这其中的节奏必须靠他来掌握，否则火炮就跟不上节奏，达不到最佳的开火时节。装填太早了，由于上层甲板没有开火，为了防止震伤船，下层甲板火炮是不允许开火的，那么火红的炮弹就会在等待时间里白白地变冷，失去意义，而且还会在炮膛里现意外；如果装填时间太晚，又跟不上上层甲板火炮的开火节奏，还会影响到后续炮位的开炮时间，要知每层甲板火炮开火时间都是顺序来的，中间一岔就会打断炮手们习以为常的习惯和步骤，造成混和错误，而在甲板里控火炮，一错误都有可能酿成灾难。而文才属下的第一号炮位是第二层甲板最先开炮的炮位，算得是整个甲板火炮的发令官，怎么不叫文才提起十二分小心。

在文才的注视下，五发灼弹都顺利地打了去，他轻轻地舒了一气，顾不上去观察自己的炮弹是否命中目标，埋下和炮长、炮手们继续装填灼弹。

文才心里嘀咕着，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他现在对上层甲板情况不明，无法判断最后一门炮为什么没响。如果自己下令属下炮位开火，那么就有可能那门火炮与下层甲板同时开火，自己在船，与那门在第一层甲板船尾的“哑炮”撞上了还不会多大的事，最怕的就是自己这层甲板依次开到船尾时，那门哑炮突然开火，就有可能震伤船粱和船骨，甚至更大的事故。可是自己如果这么一直等下去，那么己舰的火力打击就有可能因此而中断，而汉军师船只拼死冲上来的这个要关，怎么能让火炮停下来呢？

接着二号、三号等火炮相继开完炮，另一位实习军官猛地拍了拍六号炮长的肩膀，示意他开炮。当其他火炮连续开炮时，文才开始忙着指挥属下的炮长、炮手开始重新装填弹药。

火炮又一次在文才的上炸响，这个时候的文才才觉到炮弹在长空划过的呼啸声。文才和其他新式军人一样，最喜听的是火炮的怒吼声和炮弹的呼啸声，认为那是世上最妙的声音。刚才由于张，居然忘记去欣赏这声音了，文才不由微微分心，听着那呼啸声和隐约传回来的炮击声，来判断这发炮弹的效果如何。

文才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他随即大声吼：“各炮位注意，换灼弹。”

“一发！两发！三发…，文才一边注视着炮长、炮手们的动作，一边默默数着上的炮声，数到最后，他发现上层甲板最后一门炮迟迟未响。“怎么回事？纵故障了？还是炮手们事了？”

“换灼弹！”火炮指挥官在船舱里来回走动着，并扯着嗓大声吼。

“砰”的沉闷声，这是结结实实打在了敌船的船上“啪”地清脆声音，这是落在了面上，打了一个大而已。

炮声从狭窄的窗冲了来，震得文才等人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这时，一号炮位已经装填好灼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