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终于溃散了，听说一开战那位御史大夫就跑了，各路将领各自为战，所以让红巾军最后取得了胜利。走在满是尸和鲜血的战场上，刘浩然突然发现刚才已经不见的心悸又回来了，他忍不住扶着一支在地上的长矛呕吐起来，不过还好，和他一样症状的人不在少数，其中还有不少人刚才还异常英勇。

“要当也该你来当，你脑比我好使。”丁德兴笑了笑说，说实话，他很佩服刘浩然的聪明，这家伙一旦适应战场后，冷静的脑袋锐地吓人，他对战场把握地非常准，就好像有一莫名的嗅觉可以闻到战场的变化一样，每次都会拉着自己往看上去很激烈，其实是已方占绝对优势的地方凑。他的勇猛，加上刘浩然的狡猾，两人这才在激烈的战事里活蹦的。

刘浩然观察了一下新十夫长，只见他材壮硕，虎目剑眉，宽额阔脸，颇有威势。

可能是刘福通觉得北边的汴梁路是元廷的重地，兵力集结，应该不好打，于是就率军调向西，杀回汝宁府。

攻打上蔡，刘浩然所在一有幸成了前锋，新任十夫长和九名同伴死在城下，刘浩然和丁德兴只是受了轻伤，幸运地又活下来了。

“你就是那位第一个杀上上蔡城的好汉？”丁德兴突然叫，他一向对军中的英雄好汉比较关注。

这时，看到一个个带着十几个人走了过来。

“大哥，我们这一队二十多个一同伙的，现在没剩下几个，你说会不会到后面到你当十夫长。”给自己和丁德兴照现代医疗手法包扎好的刘浩然开着玩笑。由于两人遵循保命原则，所以原本一向勇猛、并有多年砍人经验的丁德兴并不是很众，所以还没有被提。

“我们的十夫长王四死了，他也真够命背的，居然被一支箭从左穿了脑袋。”丁德兴漠然地说。

刘浩然反应很快，立即把刀往前一递，直接刺了他的。看到年少军士心有不甘地倒下，刘浩然捡起他手里的环刀，在心里狠狠地骂：“他的，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

“我叫傅友德，原是宿州人士，后来徒居砀山，最近才伙的。”新十夫长先自我介绍。

“我是你们的新十夫长，这些是新补的同伴。”来人很和气地对刘浩然等人说。

满是惊恐和痛苦。刘浩然心一，没有再趁机下毒手。但是年少军士却反应过来了，忍着痛，向刘浩然举起了手里的刀。

在西平以南，红巾军遭到了汝宁府义军的袭击。这支由汝宁地主豪组织的军队有数万之众，从左翼攻了过来，刘浩然所属一很不幸成为受到攻击的第一波。血战一场后，战斗力并不是很的义军终于撤退了，刘浩然和丁德兴一个上被刺了一下，一个手臂被中了一箭，都无大碍，不过他们第三任十夫长和其余七名弟兄却没那么好彩，全死于军。

和丁德兴一样换了把朝廷定制的环刀后，刘浩然跟在他后面。有了勇猛的丁德兴依靠，刘浩然也能偶尔砍翻一两个官军军士。杀到后来，刘浩然也麻木了，递刀去也丝毫没有一犹豫，并开始学习起丁德兴的凶准狠。在这个血腥的战场上，满是血的刘浩然站在那里，和一个普通的红巾军没有任何区别了，耳边的惨叫声和前的鲜血和残肢一样，似乎已经难以让刘浩然的那颗心发生悸动了。

“兄弟，我们要换了。”走过来的丁德兴说。

“他呢，只要我们还活着就行了。”刘浩然看着正在打扫战场的同伴们，发现红巾军也是死伤惨重，从堆起来的尸来看，没有五千也有四千，不由黯然地应了一句。

“怎么了？”刘浩然忍住呕吐，直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