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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2)

看来这位丁大哥也是个无产者。

“丁大哥,你是怎么被抓来当民夫的?”

“我叫丁德兴,是定远人。’

“以后还要依靠丁大哥多多照应。”刘浩然拱手

丁德兴不由忿忿地骂了一声,坐在那里也不吭声了。

“这里是怀远县境,我们都是抓去给朝廷修黄河的民夫,前几日有不少民夫病死了,想必那些押解的人抓你来补数。”

丁德兴听得不由火大,民夫天天吃的是米糠糊糊,喝下去一半是,所以吃羊啃蒸饼的这位百才如此言。

二话不说就拿到砍人,这还有没有王法?刘浩然心中骇然,抬看到在光中闪着光的刀片直飞过来,没见识过这阵势的他脚一,不由自主地往旁边一侧,刚好挡在了丁德兴的前面,而飞下的刀锋也从他划过。

“请问大哥如何称呼?”刘浩然不敢继续打听朝代等情况,转而问起大汉的情况。

丁德兴一下也火了,要是手里有家伙,他早就把骑着的这个人摸狗样的东西给打下来了。他握着双拳,怒视着百,恨不得一吃了他。

丁德兴为了开解沉默寡言的小兄弟,便跟刘浩然闲扯起这里的人文地理,他自称在方圆几个县讨过生活,对这一带还比较熟悉,说起来倒也。而刘浩然看到戒备森严,大家对这又都熟视无睹,便绝了逃走的念,并打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他只认识丁德兴一人,为了自保和多个伴,便刻意与丁德兴好,给他讲起中外趣闻,尤其是罗、拜占、阿拉伯等国的战争故事让丁德兴异常着迷。据丁德兴自己说,他的祖先是拜占使中国的使臣,看到这里繁华,就留下来了,后来因为战颠沛,就落到了定远。据他讲,定远、怀远一带有不少从西域、波斯那边过来的遗民。两人越谈越投机,就差烧黄纸斩了。

“那没得说,大家相于患难,自当要互相照顾。”丁德兴豪气地说

过了中午,天气越发的了,刘浩然也已经知了,现在是至元十一年四月,虽然不知公历是多少,他只知,现在已经到炎的夏天了。

在路边蹲了一会,丁德兴觉得渴,便站起来向巡视过来的骑兵讨喝。

“这才多大会就要喝?难中午你吃的是羊蒸饼?”骑在上的人讥笑着问,这是一位百,也是一位蒙古“贵人”

过了两天,民夫队伍终于跟乌爬一样了怀远境,走了蒙城境内,路上不停地有弱或者有病的人倒下,被押解的官兵叫人随意地丢在路边稍远的地方。刘浩然木然地看着那情景,心里在暗暗发憷,这到底是什么世?旁边的民夫都同样的麻木,只有偶尔一两个人在那里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兔死狐悲地嘀咕着,这下野狗又能饱一顿了。

“前些日,哥哥我偷了一家大的几只羊,结果被抓到官衙去了。后来四拉民夫,我就被丢了过来充数。”丁德兴笑了笑说

这一日,丁德兴在埋怨这民夫队伍走得实在是太慢了,刘浩然悄声地告诉他。走得慢是因为押解的官兵们想走得慢。个中原因很简单,押解官兵往上报的行程时间越长,拨下来的粮就越多,他们可以贪墨的也就越多了。

一天过去了,刘浩然和丁德兴算是成了好朋友了。从他的话中,刘浩然了现在的朝廷国号大元,大都的那位皇帝自称是乌哈图汗。刘浩然就郁闷了,元朝他知,这乌哈图汗又是那葱?号称是历史军迷的刘浩然对元朝的了解还没有到一定程度,自然不知乌哈图汗就是元朝最后一个皇帝-元惠帝,也就是后世人所知的元顺帝。

丁德兴不由仰起,对着百就嚷嚷起来了:“这么的天,我们晒得都油了,你们连都不给喝,真的想渴死我们!”

押解官军为了延长日程,总是没多久又歇一会,但是却不会让民夫们去树荫下歇息,因为那是贵人们的自留地,民夫们只能在太底下呆着。

刘浩然看到丁德兴与百上了,生怕这位大哥吃亏,赶上去准备劝解一二,没想到刚走到跟前,就看到百舞着雪亮的刀片砍了过来。

“渴死你又如何?你个贱民,猪狗都不如的东西。”百见丁德兴居然敢跟自己嘴,不由恼了,当即

刘浩然一听,心里叫苦不已,我怎么这么倒霉呢?一来就被抓了民夫,也不知这是哪朝哪代,待遇如何?不过听大汉刚才所说,估计不是什么好年代。

是同情,也接纳了自己,连忙打听

的,好痛啊!这是刘浩然昏过去的最后一个念

没有见过如此大胆的贱民,不但撞自己,还敢用这样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由大骂了一声:“找死!”环刀,就往丁德兴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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