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轻笑:“陛下是担心大将军不允,所以…”打算避开霍光。
—那才是真正的聪明!
这是一份正式的诏命。
容并没有任何值得惊讶的地方。
—只有在霍光未曾知会的情况下,尚符玺郎才会将需要加玺的诏书报给霍光…
想掌握朝廷的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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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延年一愣,茫然地:“的确…还没有加玺封印…”
张安世诧异地看了他一,伸手
了
他手中的简板眉提醒:“用心看!”
杜延年皱眉思忖,不过片刻,他便低看向简板,随即惊讶地抬
,瞪大了
睛:“这是御史大夫所书…”
未说完的话语是何意思,大家都很清楚。
—不聪明怎么会想到驻于蓝田的北军胡骑?
张安世不禁挑眉,有些明白问题的所在了。
张安世还没有回答,霍光便先开了:“幼公,这还不是诏书。”
“…天这是…”杜延年咽了咽唾沫,心中的
觉十分复杂。
或者该说先帝有一个好母亲,借着卫夫
的事情,皇太后好好地敲打了一番儿
,通过太皇太后唯一的女儿化解祖孙间的对抗,不动声
便化解了迫在眉睫的危机,然而,年少的天
没有止步,微服、
猎、夜游,先帝展示着少年人应有的姿态,没有任何怀,即使是建元三年,将自己的随从侍卫命以期门之名,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直到他
边的近臣仅仅持节便调动一郡兵
平定东瓯之
时,众人才恍然发现,堪堪弱冠之年的天
已经掌握了独属于自己的力量,并足以凭借那份力量掌握自己应有的权力了!
十六岁即位的先帝同样面临这个问题,尽孝景皇帝为他行了冠礼,不曾设任何辅臣、摄政,但是,权力这
东西从来不是你居于某个位置,就一定可以得到的。
杜延年倒是因此笑了:“陛下聪明!”
看到张安世中明显的不解,杜延年以为自己疏忽了什么,连忙
,又将那份尺一诏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却始终不得要领,只能看向张安世:“故尚书令,我实在不知要看这份诏书看
什么来。”
尚符玺郎是霍光的亲信,天诏命自然会先送给霍光过目才用玺——很清楚这一
的杜延年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关注的问题。
“幼公,这是尺一板。”张安世又提醒了一句。
年少的天总是雄心万丈,建元新政的轰轰烈烈终结于几位公卿大臣失去
命的血
之中,当时十八岁的天
与掌握废立之权的祖母几乎反目,情况亟亟可危,被废的威胁近在咫尺,连他的亲舅舅都开始向其它诸侯王示好,换了别人,必是方寸大
,不是惶然无措便是昏招频
,可是,当时年少的先帝没有。
张安世对他的评价报以不屑的白,霍光也笑着摇
:“若是聪明…先帝的旧例在那儿…上何苦搞得这么麻烦?”
——天诏命由御史大夫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