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海棠带雨,满脸痛苦懊丧之色,不由苦笑道“你娘说地不尽然是全对的,那只是看情况而定,主要是看你的夫君是否介意,若他不介意,何来失了清白不能嫁人之说。更何况,你也并未让人看到啊,姐夫来地尚算及时,那贼道并未看到,且放心吧”
甄络闻言,虽心中尚有疑惑,却是大为放心。她心兹念兹便是嫁与柳飞,只要这点不变,那便是好的。所为清白在她脑中,也只是一个嫁与柳飞的基本条件而已,既然柳飞说自己尚有,那便是有了,姐夫说话从来就是对的,她自小便深信不疑。此刻自是转嗔为喜。心思盘算该到什么地方去继续游玩了。至于柳飞下去是否将人救了,在她心中,自是毫无悬念的。姐夫出手,岂有失败的道理。当下,便问起下一站的去处。
柳飞见她长长地睫毛上,兀自挂着两颗晶莹地泪滴,这会便欢快的问自己下面到何处游玩,亦是不禁莞尔。遂牵了她手,指着青城山,道“咱们便要去那里,拜访一位道长。你可累吗?若是累了,咱们便先歇息下再走。”
甄络摇头,道“不累不累,姐夫千里而来,定是有要事办地,咱们且先办事,办完事再来歇息不妨。”说罢,在前拉着柳飞即走。
金猱已是心满意足的蹦了出来,才至甄络身前,便被柳飞一脚踢飞,呵斥道“先去洗干净再来”金猱一缩脖子,身形晃动间,已是不见。自去找地方清洗去了。
午后的青城上,日光已是被层层叠叠的密叶遮挡住,通往山顶的路上,竟是微微带着一丝凉意。此时,这条路上,却是走来一男一女两人,那女子身边尚有一只金猱,窜前跳后,不肯有一丝安静,却正是柳飞与甄络二人。
青石铺就的山道蜿蜒而上,两边种着大片的竹林,间或山风吹过,便是一阵摇曳,枝干婆娑起伏,似是代主邀客般。纵目枝叶掩映间,远处隐露一角飞檐,磬声云板之音,不觉入耳,一片超尘脱俗之感。
柳飞缓步其间,心中但觉冲淡恬和之气盈胸,暗赞此处真个是道家修心养性的绝好所在。
甄络偏过头来,问道“姐夫,山下那个恶道亦是这五斗米教的,如今咱们去见他们掌教,可会有麻烦吗?”
柳飞眼望着前方,微微摇头,道“且先看看吧,左慈道长珍而重之的介绍,应不会为邪恶之地。便是那白云观,大多也是真正的道人,只是出了娄梅子几个败类而已,却是不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妄下评论。”
甄络听的吐吐舌头,不再多言。只是将手伸过去,牵着柳飞宽大温和的手掌,心头一片平安喜乐。柳飞温和的看了看她,紧了紧掌中的小手,二人默然间,已是拾阶而上,到了观前。
观门大敞,柳飞二人抬步而入,旁边已是转过一个道士,稽首问讯。柳飞还礼道“还请道长通禀一声,就说东莱柳飞,得左慈道长引荐,前来拜会贵教掌教随风真人,求赐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