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忠？何为？人心善变，今日的大忠未使便不是明日的大。

大！虽然看到嬴政能够给每本奏折都自己的指示，而不是象他一样只能个人形图章他很羡慕，但是这么多地奏折他就算光敲图章都不知要多少时间，若是要一本本都仔细审阅然后再批示，光想想恒波就已经发麻！更可怕的是这些还都只是一天的工作量，让他实在是佩服嬴政质的悍和神经的韧，要是换了他一定不用几天就崩溃了。好在齐云每天的奏折不过都是百本不到，不然他还真的是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能力担负起国君的责任。

嬴政放下了手中才拿起的朱笔：“宣。”

每次的学习时间对于恒波来说都是过得飞快，一眨功夫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虽然意犹未尽，但是他也不敢再留。临告辞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之后，对嬴政：“先生，我们的计划真的要继续隐瞒母后吗？自从这些时日我带你去了两次，并照着你说的那样表现之后，母后对我的变化很是生气，对你就更…昨日已经在警告我，说要我离你远一。我倒没什么，只是怕这样下去会让你和小羽的婚事现变化！”

恒波立刻哑无言，嬴政端起茶盏浅呷了一之后，看着一脸懊恼愤恨的他续：“臣太亲，必危其；人臣太贵，必易主位。所以对于臣下不可一味亲厚，还需不时立威，雷霆雨皆是君恩，恩威并济才是御下之。只需赏罚分明、宽严有度，则群臣畏其威而归其利，自是不敢心存二志，才能全心为君效命。此外也不可使得朝中一臣独大，必须分权。制衡才是王，而兵权更是重中之重，只能牢牢地掌握在国君的手里。你要记住，为君者可以放权与臣下，但是绝不能放弃兵权，一旦失去了兵权，那就离着覆亡之祸不远了。”

正因为时间不宽裕，每次恒波都是直主题，在座位上坐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先生，昨天你说国君对于臣不能太过亲厚，但是若待臣不亲不厚，又怎么能够让臣下君恩，全心为君效命呢？”

恒波思着，接着又问：“人分贤愚，臣有忠，那么，我要怎样才能辨明忠，以便亲君而远小人，使得荣安这样的事不再发生呢？”

暂时放下了手中工作的嬴政并没有因为恒波的打扰而生气，虽然他一向讨厌有人打断他的工作，不过现在对于这个少年的教导也非常重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才能使他所悉心栽培的幼苗更好的成长。是而他才在每天指雒羽修炼与理政事之外，再时间来教恒波为王之。

他才走，负责守护书房的龙绝就来禀报：“陛下，秋将军已经应召而来，现在外面候旨。”

嬴政淡淡一笑：“没关系，此事朕自有对策，你不用担心。”

“那是因为…”

这一情况让他赖在这里的计划立刻胎死腹中，每天看看差不多就会识相地闪人了，他可不敢占用太多嬴政本就看起来不怎么宽裕的时间。要不然不只很可能下次再来就会吃个闭门羹，若是因为他而使得嬴政不得不又是一夜无眠的话，雒羽的那一关也绝对不好过！

恒波听了这句话，神情登时开朗。在他看来嬴政都是为了帮他才会让柳静太后误会，要是因此而使嬴政与雒羽的婚事现问题，那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现在听得嬴政说他自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方才松了气，施礼告辞了。

“为什么？”恒波想不明白为什么朝中都是君也会事。

放下了看了一半的奏折的嬴政将靠在了椅背上，淡淡地开了：“恩德？待臣下亲厚就能让他恩德，全心为君效命了吗？你的父皇临终托孤，任命荣安为辅政大臣之一，你的母后更是对他信任有加，一力护持，让他得以战胜政敌，据持国之位，这还不算亲厚吗？那他现在可曾恩德，全心为君效命啊？”

只要君上能用，便是也一样可以为国效力，若是君上不能用，就算忠也很有可能会给反。这忠与本非定数，说到底还是取决于君上的能力。至于亲君而远小人，朝堂之上若都是小人固然是朝政败坏，但若朝中只剩君，难便是好事吗？任何事都不能走极端，否则都是一样危亡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