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可惜代价太大了。”张全还是不能同意。

“犯汉者，虽远必诛！我就是要让世人都知，不要与大汉为敌！”

第二天傍晚，各营伤亡情况才被统计来。边军三万战死了一半，还有近万人受伤，长、羽林伤亡过半，其它各营也是伤亡惨重，整个汉军战死二万八千人，重伤一万六各人，轻伤超过两万。而匈右贤王以下五万人战死，右大都尉以下三万余人被俘，成建制的只有乌维及且提侯带领的两万多人逃走，其余数万人全被打散。

“你是想说这次伤亡太大了吧？”刘据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漠“我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损失，不过，就算损失再大一倍，我也觉得这场胜利是值得的。”

“就因为匈人很快会西迁，北疆有可能不再现大的战事？”张全特意把可能两个字说得很重，他和刘据都知，北疆是否安宁，还要看今后的治理。

“是的，就为这个。”刘据“匈永远是大汉的一块心病。”

“什么？”张全不知他说的是哪句。

刘据叹了气：“不一样的，你还不明白。不如不打这一仗，就算匈人走了，留下来的人也不会把我们当成这里的主人，只有彻底打败了他们，才能让草原上所有的人都明白，大汉才是这里的主人，是天下的主人！”

第三天晚上，刘据叫上张全，让他陪自己一起走走，二人谁都没带，在河边慢慢地散着步。

“你会明白的。”刘据不再解释，又继续往前走。走不多远，他又回过来问张全：“还记得那句话吗？”

他们虽然活了下来，可他们的命是许多亲兵用生命换来的，汉军的将领喜从自己的族人中挑选亲兵，也就是说，在他们面前倒下的，有许多都是他们的亲人。

张全突然停了下来：“难就没有别的办法？匈人不是本来就要走吗？”

在沉默了好久之后，张全才先开说话：“这次损失太大了，恐怕我们今年没有能力再攻漠北了。”

第二天，刘据带人驻姑衍山，徐自为已经在这等了三天了，他的越骑营是最后投战斗的，所以伤亡极小。他试探着小心问霍光：“将军，要不要追击一下？”其实，现在本谈不上追击，匈人早就跑远了，他是想问要不要继续漠北。对于他的问题，霍光也不知应该怎么回答。

刘据率军在余吾河边上驻扎了三天，这期间，他让人把伤者尽快送回去，同时掩埋尸，清理战场。这三天里，没有一个人跑来要求继续追击的，所有的人都被这样的结果震惊了。汉军虽然胜利，伤亡却和对手差不多，大家都没有胜利后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