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一向浅眠，即使昨夜一共也没睡几个时辰，却在枕边人离去的一刻醒转了过来。一夜的缠绵缱绻让她想起来仍旧是面红耳赤，而她的人那呼之的份却是让她暗自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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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哎呀’了！”龙承霄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绣榻上，溺的亲吻着她的眉、她的、她的。罗衫轻解，她洁白无瑕的和害羞生涩的神态让龙承霄表现的竟像是一个初茅庐的青后生，血沸腾的心里还带着一份从未有过的虔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动作，生怕会疼这的人儿，她难是妖托生的么？竟将纯净与妖冶完的合在一起，让龙承霄罢不能，直到完全迷失自己。

能够在将军府肆无忌惮的自由甚至留宿，能够让殷佑然夫妇帮忙支开所有的下人，能够有模样清秀嗓音尖细的小厮在门外守候一夜，世上还会有几个人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天刚刚泛白，玉喜的声音已在门外响起，提醒着他还要回更衣上早朝。

“知了！”龙承霄不满的低声应，这才，忠心倒是忠心，可惜没什么！

朱颜不由苦笑，神智已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能够怎么办？她唯一能的，就是将自己未来可能受到的伤害尽量降到最低吧。

龙承霄的笑声在她的上方低低的响起，她分明能觉到他腔里有力的共鸣，一轻，已被他的双臂抱离了地面。

屋里渐渐明亮了起来。要在这样早的时辰离去，她怎会还猜不他的份？

“公…时辰不早了。”玉喜的声音像命一样的传来。

人，类似的场面也见过无数，刚才却仍旧是失控了。在秋月阁里那紫眸也吻过她，当时她只觉得突如其来而且莫名所以，完全没有现在的觉——就像是腾云驾雾一般，乎乎的浑发，只能依附在他前勉站立。

终于理解了那些散尽千金只为佳人一笑的行为了，他此刻也恨不得能将所有的珍宝搜笼来，堆放到她的床前，只等她醒来时能灿然展颜。

全像散了架一样酸无力，朱颜试着坐起来，却觉到脚边有异，定睛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左脚踝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拴上了一条细细的金链，这链工十分巧，而链上的九枚龙形坠更加证明了她的猜想。轻叹一气，便想将那链解开，却发现这链的机关奇特无比，竟是找不到尾，的裹在她纤细白的足踝上，与肌肤之间只有一丝的距离，既服帖又不让她觉得难受，看来将这金链从脚上褪下是不可能了。

可是，她开始胆怯了！

“哎呀！”她羞窘的闭上了睛。

龙承霄一次觉得自己竟有些羡慕那些前朝的昏君了，这样的温柔乡，让人如何舍得离去？他怜的拂去遮住朱颜额的碎发，她睡的很沉，定是累坏了。想起昨夜这一贯清雅绝俗的女如夏荷初绽般辗转承，展现了她所有的与风情，龙承霄只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真的有些后悔当初刻意的引起他的注意了。

悄无声息的离去，只怕吵醒了她，却不料那双迷雾般的眸在门被关上的一刹那已然微微睁开。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飞鸟与鱼一样，永远也不会有结果。

如果这只不过是他图个新鲜，数夜恩情那倒也罢了，倘若日久了，总会传到那些不该知这事的人的耳中。想起自己曾经读过的史书，禁不住裹了上的丝被。这事儿如果当真传了去，等待她的恐怕是死无葬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