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
夜已经了,阮亭芳坐在灯下,迟迟没有睡意。手上的活儿早已忙完,她用一
厌恶的目光瞅着桌台上的帐本,
灭了烛火,却仍然右手支腮,在那里坐着。她突然用力咬了一下嘴
,脑中又不自觉地浮现
和邢定
在阮湖镇的一幕幕,此刻,无人看清她脸上的表情究竟是喜还是悲。
“阮姑娘,你也许误会了,其实我并没有要你陪宿的意思,相反,我非常欣赏你的才艺和情,也确信了风月奇人之说。”
“告诉我,你那天唱的曲,叫什么名字?”
“哦,那首曲叫《解语
》。”
对邢定那边来说,还是尴尬了些。于是,她只能笑纳、谢恩,依然对人说:“还不知
这一胎究竟会生皇
还是公主,连日受礼,实在惭愧。”
她回味着这句话,好像永远都无法忘却。
“我们艺伎的,不就是男人们寻求的解语
么?公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像我这
从童年开始就迫于生活的无奈、沦落风尘的艺伎,竟然还没陪宿过。但是,我仍旧有我自己的原则,即使公
是芳儿的知音人,我也不能答应公
,在今夜就如此草率地陪您过夜。”
然而,皇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后
和前朝,看似被
固的大门分隔成两个互无来往的世界,实际上只要有钱,就能使鬼推磨。贵妃这一怀
,且不
生男生女,那些权
熏心者即使是跟天赌上一把,也愿意破费
钱财,和阮亭芳打好关系。若阮亭芳他日生下皇
,无疑会成为储君,将来的辅政大臣,可是大多数人都想坐的位置。因此,对那些贺礼的
置,阮亭芳实在再没有
力去谢绝,更令她
到无奈的是,邢定天、邢定霜兄妹俩也一人送来了一份贺礼。
“娘娘,咱们的礼都回得够多了,您还在这帐本上写写画画的,可别累着,还是早些歇息了吧。”小环见阮亭芳从早到晚都翻着帐本,忙着给送礼的人们回礼,有些担心她的。
“是吗?那么公想怎么样?”
“可是娘娘…”小环还想说话,却见阮亭芳朝她挥了挥手,只得叹息着告退。这位贵妃娘娘还真是与众不同,别的娘娘都不得人家多送礼,可阮亭芳推不回礼,就想了个以相等的价钱回礼的办法,好像并不想和任何大臣搭上关系。也许,她只是为了能和邢定
一对单纯的
侣,心如
,不愿卷
是非之争吧,小环如此猜测着。
“快了,等想好了给定天和定霜的回礼,我就上床歇息。小环,你陪了我一整天,也累了,先下去吧。”
“为你赎,让你过上一个普通女人应该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