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帝的赏赐以后，我这心里一阵犯堵。总觉得不塌实。”

秦霄轻拧了一下眉：“嗯，接着说。”

金梁凤微皱起眉盯着棋盘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其实在皇帝和朝廷的里，天下也就是一盘棋。不是谁，也就只是一颗棋罢了。皇帝和朝廷想的，是整个棋局的大局局面，也就是攻守的平衡。大帅说得没错，如果一颗小棋不服教的要来了，那么它的命运…”

金梁凤微微一惊，不由得摇叹：“这样的话可是大不韪，在别的地方可千万别说来，心里明白就好。”

秦霄拿着一枚棋在手里玩着，淡淡说：“本来吧，下朝中就有许多不利于我的非议。现在打了个大胜仗，算是能将这些言蜚语给堵回去了。可是另外的麻烦又现了…功震主哪！别的不说，你放当今朝上，不是文官还是武将，谁有我这样的待遇？亲王？皇帝最信任的几个亲兄弟？爵位是比我，邑也比我多。可是他们谁手上有实权，有一兵一卒呢？在辽东这里，不是大唐的军民，还是四方夷狄，都只认得我秦霄，不知皇帝。今天李大酺等人的表现你看了吧？就差把我奉若神明来供着了。这可不是好事情。当臣的，锋芒怎么能盖过了皇帝呢？这就是取之。”

“多你个。喝多了还将棋局记得这么清楚，一不差？”

“和我想的一样。”

秦霄说：“一个帝王的心术，无非就是要平衡臣之间的力量，利用他们彼此约束，方便自己驾驭；另外，就要利用臣的缺来驾驭。”

“不塌实，就对了。”

金梁凤呵呵一笑，将掉落的棋儿捡了起来，又将棋盘上的格局恢复了原样，自我解嘲的笑：“喝多了，喝多了。”

金梁凤轻掳了几下胡须，悠悠说：“臣的，最难也最重要地，就是揣测到皇帝的心思。下皇帝对你的信任，可以说是超过了任何人。可是月圆则亏，及必反。正是因为这样无上的信任，大帅才要多多注意。我给大帅说一个总的原则，那就是要让皇帝产生有信心驾驭和信任你的理由。”

秦霄瞟了他一，冷笑：“别装蒜了，给我支招儿。说吧，我该怎么办。”

金梁凤微笑：“也难怪，在朝中经历过那么多次重大事变的人，想不变得成熟和冷静也不可能。这么说吧，你也是聪明人，我们不妨打开天窗了说亮话。最开始呢，皇帝只想一门儿心思启用你，来解决幽州大患。下看来，他的目的算是基本达到了。于是，他不得不想一想，如何来对待你。你说得没

秦霄微微一笑，信手投下了一：“我又不是那心怀异志贪得无厌的人。我只是想既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又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想到了这样的事情。你说得不错，我和皇帝的私的确是很厚，彼此之间还有亲戚关系。可是这些东西在政治立场和大局利益面前，简直就是不值一提。为将者，难得有什么好下场。不是阵上亡，就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从走潭州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一直琢磨着，怎么让自己有个好的结局。事到如今，这件事情不得不仔细的思量一下了。”

“所以我才不塌实。”

金梁凤的手微微一颤，手中的一枚棋不由自主的掉到了棋盘上，打了一方棋局。秦霄有些恼怒的叫了起来：“老小，想作弊也不用这样吧？”

金梁凤微微一笑：“加官爵倒也还罢了。还拜为宰相，加二品武职。啧啧，当朝也就仅你一人了。连本朝元宿张仁愿也及不上你。前不久过世的唐休璟可谓是军中元老朝廷石了吧？也没享受过你这样的待遇。”

“看来，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