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得知董氏可能是害死女儿凶手，气得当场刀要砍她，董氏则嚷嚷着要回娘家。我还打探到姬莲挨了定国公耳光，被关柴房里，说她居心叵测，和董氏狼狈为。”姬三幸灾乐祸。

“董府。”采蘩。

证人是独孤棠妾室胡黎。胡黎供认自己是天衣教徒，受烟雨阁妈妈指派混定国公府，监视独孤棠并借机下手除去。烟雨阁立刻被刑司查封，全人关押牢等待审问。胡黎且指定国公续弦董氏为买凶杀人主谋，曾亲看到董氏给妈妈信。董氏被传唤上堂，不认胡黎所述，因人证证皆不足，暂且禁足国公府，不得外。

昨日，由肃公呈堂证人，指独孤棠刑求犯人有情可原，因犯人是杀害定国公三女儿凶手，且有可能受人指使，意图送亲途中杀害独孤棠兄妹。三堂上书皇上。皇上认为案情发生重大变化，若一切证实无误，独孤棠有罪无罪就需重来定，而真凶将被严惩。

姬三翘大拇指“蘩妹妹，你有成竹啊。”

正月十二。

“胜古纸坊午朗。”周凡消息没来，但午大掌事却请她吃饭，采蘩当然要找人陪“丁大他们也跟着，挡刀事他们，你挡毒就行了。”

“因为京兆尹府过同样事，庄王这次调来禁卫军，刑司又是内城，天衣教主不会那么容易杀人灭。”姬三拿起采蘩放小桌上帖“谁请你，又让我去挡刀？”

今天第一。

“邈手说了，没有解药毒药，可能以毒攻毒会有效。我运气还不错，瞎猫撞死耗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你跟着我尝遍百毒，说不定莫名就把无夏解开了。”她没良心。

“一直以来，董家刻意和余求保持距离，但董瑛之父是余求下官员，与上官关系淡漠反而显得可疑。余求从来对独孤等四姓有所顾忌，其下官员之女嫁了定国公，这么好机会怎可能放过，兼施也会让董典正听他话。董典正肯定答应了，不然得到他升官？所以，余求和董典正之间有勾结。独孤棠是定国公唯一儿，他死了，独孤氏就算断了血脉，对余求好可谓大极。而董瑛可选人过继，那就是人偶任纵了。”独孤棠倒霉，两家却得利。沈珍珍只想让她没了依靠，但余求是借沈珍珍起事扳倒定国公，终要走向朝争。

上了车，姬三笑“看来他们也知你相公案有转机了，怕得罪你就是得罪他，态度才截然不同。”

原本，独孤棠和采蘩打算不惊动天衣教主，暗中盯着烟雨阁动静。如今采蘩却认为不宜再等，让独孤棠安然脱才是当务之急。所以告知独孤兰此事，借肃公之力将烟雨阁端了窝，并为胡黎提供命保障，让她转为独孤棠这边证人，令董氏措手不及。

“昨晚李左相悄悄去了余府，过一个时辰才来，而且面不好看，显然余大丞相也没想到我们竟了这么一招，还这么动作。大概没辙了，李左相走后，余府又来两个人。你猜他们去哪儿？”姬三算是采蘩和央他们之间传话人。

姬三骇然圆“恐怕后我不是死于无夏，而是被你害死。”

午后，采蘩和姬三门会客。那几个一直盯采蘩梢官差凑着脑袋说话，见采蘩来，表情与从前有些不同，打着笑脸上前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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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蘩妹妹一向没良心。”姬三怨艾。

“也不知是好主意还是坏主意，一旦破那层纸，可能会牵涉到很多人，而且目前证据并不完全，但我怎么都不能任人给独孤棠扣罪名。他也许杀了人犯，可那个人犯确实死有余辜，何罪之有？”采蘩示意丫们去，细细说给独孤兰听。

采蘩说“只要烟雨阁妈妈那封信，董氏谋害继继女命就罪证确凿。不过，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天衣教主神鬼没，杀人灭话，我们也无可奈何，唯一好就是独孤棠至少会轻判，甚至无罪开释。”杀人灭，自然有隐情。随那些人死，指证独孤棠有罪就没有依据了。也算兴风作狼，但她目只此而已。董氏，余求，姬莲这些人会不会被牵连倒霉，她没兴趣。

“横竖都是死。三哥若为我挡毒而死，死得其所。而且我听拢宁说，飞雪楼格杀令下来了。”这位三哥，可怜，半死不活还有人非要杀他。这样话，让她用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