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张结,“不可能将军对皇上…”想说忠心不二,可到嘴边却犹豫。

独孤棠不自觉拢眉,“旧帕罢了,你不必费心洗净还我。”

“采蘩姑娘——”独孤棠想继续将两日前要说话说完。

“请肃公写个信例给我,容我想想,明日一早与您答复。若是不行,小女不敢逞。”采蘩不被冷浇灭决心。

采蘩手一挡,“免了,独孤将军居然喝隔夜茶,你不挑剔,我挑剔。”

“为了造假诏,宋定这次带了齐都御纸匠。你写密信方法能比他们鉴纸方法还多宋定可能不懂打仗,但追查周人细作上很下了一番工夫。迄今为止,你们不知城中情形如何正是他严查结果。城门专有搜之人,但凡纸张文书,一定要传给纸匠看,有一丝一毫怀疑都不会放过。”阿慕则不认为密信能有多密。

阿慕谨慎,“到这时候,霍州防城必定难上加难。我乔装打扮也可能混不过,何况一封策反书信如果事情败,我死无所谓,却害了将军。”

因不清楚采蘩份,罗扬不解其意。

若毁诺,可昭告天下我罗扬是背佰弃义小人。”罗扬从里帐走来,他连日赶路,实累不住想俸息,谁知居然听到这么一条策反计,就躺不住了。

这时小兵来报主帐搭好了,请罗扬移地方。

“你说话真实,我中意听。好,就等你明日答复。行不行,你都是勇敢姑娘,我记住你了。”罗扬说着这话,却冲着独孤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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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没办法事。”采蘩起上前,将他那日给她泪帕放桌上,“已经洗净了。”

“你若空说白话,我们又能如何”阿慕不为所动。自从知自己世后,对齐连后一情都没有了,但看滕大将军怎么决定。

采蘩留意到他视线,先是垂眸,片刻又抬,“肃公,小女愿意一试。”

“采蘩姑娘,策反事是你先说,如何赖我了”独孤棠面上不笑里笑,“了不起,你也不曾打过仗,竟能想到此计。”

“滕大将军镇守霍州多年,战功赫赫,劳苦功,齐帝却派来宋定,一颗帅印就轻易压过他苦心建立一切。连你都不服气,何况是他”这回开是独孤棠,“我夫罗扬是极才之人,只要滕大将军愿意同我们里应外合,决不会被亏待。”

“我穷惯了,你是知。”独孤棠不以为意,给自己倒了一杯,“本想送你们回南陈,如今不得不耽搁一阵,要等霍州这场仗打完才行。”

“老大”央跑了来,看见采蘩就挤眉。

“帕是不能收。”采蘩退开两步,盈盈一福。那是要走意思。

“说实话吧,我就不想阿慕黑着脸老自己前晃,又怕你放不了人,才绞脑。不过我怎么觉着是正中了你下怀”她说策反,他就一番话接得那么理所当然。

还帕是真心,没有擒故纵手段。从孤客到棠掌柜,从棠掌柜到独孤将军,原来她本就还没看清这个人。孤客冷狠,棠掌柜油,独孤将军么——

独孤棠解释,“我向你提过这回惨遭不测是左伯传人左恒。而采蘩姑娘师从左大匠,也会造纸。”

罗扬哦了一声,“采蘩姑娘可是能造隐藏密信纸来”虽然对方是女事实令他半信半疑,不过左伯之名足以让他抱有期望。

独孤棠只当没看见。

采蘩抿淡笑,转走营帐外。

“采蘩姑娘太谦虚了。我因你一句话,茅顿开,要多谢你才对。”独孤棠拎了茶壶来给她倒茶。

“我愿亲笔书信一封,许滕大将军以重诺,事成之后,待之以诚。

阿慕却立刻泼来一盆冷,“她只是学匠,尚未师。”

“你刚才瞧我一什么呢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没事找事。”采蘩叹气。

“这个嘛——写密信方法多得是。”罗扬不以为有多难。

同时,他也请我师父带阿慕离开。所以,我相信他说真话。若是如此,何不放阿慕回霍州,说服滕大将军策”

罗扬走后,阿慕扔下一句看她有多大本事,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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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棠看向采蘩。

灵光一现,怎么带密信,她突然好像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