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朝想了想：“如今只能先和父亲说了，我要是明着手，肯定会被人住把柄。”

顾锦朝顿了片刻，才问：“父亲，您想过续弦的事吗？”

顾锦朝抬直面他：“那要是祖母让您续弦呢？还要让您娶一个她选定的女，您怎么办？”

从小到大，他就被教导要尊敬嫡母，平生唯一一次反抗她，也就是娶纪氏的时候了。

顾怜立刻明白过来，接着说：“这人再好看，那一过三十也是人老珠黄了。我看还是表姑好看，发乌亮，肤又十分的好！正是最漂亮的时候呢。”

顾德昭正在书房里看书，听了莹的通禀后让她来。又吩咐莹端了刚熬好的薏仁猪蹄汤上来。“本来想让人给你送过去，现在倒是不用了。你这碗没有放糖，快喝吧。”顾德昭喝猪蹄汤就甜的，觉得滋味才好。偏偏顾锦朝不吃，他总要先将就她。

这个时候凤仙还没开呢！

她来找自己，那就肯定有什么自己不能解决的事。

顾锦朝却笑了笑，继续说：“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您抵得过祖母的说项吗？祖母要是以嗣、顾家来压您呢，或者她再以孝来说，您该怎么办？您毕竟还有几个月就要除服了，到时候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丫端了绣墩过来，顾怜把晶盏递给她看：“…是房里的，就能一年四季的开着。表姑要是喜，不妨也染了好看。”

顾怜：“快请表姑来。”

顾澜看了程宝芝的背影一，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安。这程宝芝实在不太聪明…就算嫁来，也恐怕也拿不住顾锦朝。

锦朝是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的？

徐妈妈听着十分担忧：“大小如何打算的？”

她换了衣裳去了前院。

听说是顾德昭的庶女…长得也十分好看，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

纪氏逝世后，他不仅不去罗姨娘那里，就连两个丫，如今都没有在他的房里伺候了。他知自己对不起纪氏的地方太多了，唯有好好地缅怀她，好好地对待他们的孩，才能弥补一二了…

顾锦朝听着了气：“背着咱连八字都算了，接下去说不定瞒着咱们下聘礼，摆酒席了！”

顾德昭闻言失笑：“你怎么想到这样的事了，可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担心，我还在给你母亲守制，续弦是决计不可能的。”

顾澜不由得挑了挑眉，程宝芝这话说的实在意味长。她笑着回答：“长那是长得像外祖母，我们母亲不过中人之姿而已，算不得有多好看的。”

顾怜立刻吩咐丫再去摘凤仙过来：“了橘红、粉红、大红几个的，表姑就染了大红吧…”

程宝芝抿一笑，又拐着弯向顾澜打听顾德昭的喜好，问得七七八八了，这才带着佩环回东跨院去了。

程宝芝带着佩环过来，见着她们竟然在染指甲，十分的好奇。

碟玫瑰绿豆糕上来，厅外面就有小丫禀报，说是程宝芝过来了。

顾锦朝接过后小喝着，顾德昭见她沉默不语，便打趣她：“可是谁给你委屈受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长女十分自立，可不像别的孩一样受了委屈会和父母哭诉。

程宝芝笑了笑，语气不由慢了些：“我看顾锦朝长得好看，想必我四表嫂也十分漂亮吧？”

程宝芝看她双手纤纤，指甲颜粉。看了一自己寡淡的手，便十分的心动。

顾澜回笑：“我长得像姨娘而已。”

顾德昭一时沉默了，他没想过顾锦朝说的那些事，依照冯氏的个，他要简单拒绝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顾锦朝不成是长得像原来的四夫人？

程宝芝：“还没说过几句话，这就是澜儿吧？你倒是长得和你一不像。”

那小丫却去了妍绣堂回话，说冯氏今儿带着程宝芝去算八字了，和四老爷的十分和。

一般是要请人上门提亲，对方同意之后才能问名算八字的。

顾德昭立刻答：“我自然是不会答应的。”

丫帮她染了指甲包好，程宝芝和顾怜说了几句话，才看了看旁边的顾澜。

程宝芝望着装的晶盏，还有那价值不菲的玛瑙舂，简直被顾家小的生活给震惊到了。

顾德昭问她：“朝儿，你跟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听别人说了什么，还是你看到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