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朝看了信就笑了，让徐妈妈把烛台端过来，徐妈妈十分疑惑：“小，罗掌柜说什么了？”

锦朝也在想这件事，与其让冯氏找一个这样的人嫁来，还不如她先动手，替父亲选一个继室。不怎么说，这个继室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就是！她明面上不能手，父亲的亲事，他自己总可以说几句的。

正是这个时候，冯氏派人过来传话，让锦朝去西跨院午膳。

冯氏嗯了一声：“你觉得顾家如何？”

许嬷嬷叹了声：“也是个可怜的。婢瞧着穿着打扮都不太会…”

冯氏让程宝芝下去歇息，长长地叹了气。跟许嬷嬷说话：“你觉得程宝芝如何？”

冯氏说：“没办法的事，冯家又没有适龄的女，不然我也不会在程家选。我那妹妹可没有我的运气，嫁去程家后一连生了四个丫，让有了儿的小妾爬到她上去了。她不服气，四十多的时候还想生，这一胎就断了她的命，程宝芝就是被娘养大的。不然再差的小，也不会连豌豆黄都没吃过…”

顾锦朝淡淡：“父亲要是升任侍郎了，你说祖母心里着急不着急。那不是怕咱们翅膀了她不好掌控吗？赶在自己本家找一个姑娘嫁来。可以用继母的名义拿我，还能给父亲枕风。她拿一个媳妇，总比拿我们方便多了。”

徐妈妈听着脸也不好看起来，那个程宝芝她昨儿个远远见了一次：“这样的人…怎么能嫁到顾家来！太夫人当年连咱们夫人都嫌弃，如今却看得上这个程宝芝了？”

许嬷嬷说到这里，冯氏就皱了皱眉不想多说：“…看得我疼，你等一下带陈永媳妇去教她梳妆。好好的姑娘，穿得大红大绿的，还拿粉南海珠来…捯饬好了带来见我，晌午带她去西跨院坐席，也让老四见见。”

得先把人选定了才行，但是一时半会儿，她哪里去找合适的人选？

女眷在厅里膳，顾家几个老爷则在宴息里。她在顾汐旁边坐下来，看到程宝芝正站在冯氏后，她这下的打扮好看多了。一件粉底撒朱红碎长褙，青素面挑线裙，乌发绾分心髻，用了一只翠鎏金的凤纹步摇。脸上也画了淡妆，看上去也算是个人了。

冯氏的嘴角微微动，说程宝芝也是士的女儿，怎么那么没见过世面？不过这样也好，她自己在顾家肯定是生存不下去的，那还要靠自己才行。这人是好掌控的。

徐妈妈很是犹豫，她们自然不想让这样一个人嫁顾家，还是锦朝的继母。但是这姻亲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她们就是想反对那也没个立场和说法。顾德昭的守制期也要过了，无论怎么说他也是要续弦的。这事不会因为她们而改变。

徐妈妈还有些疑惑：“您是说…”

许嬷嬷退下去了。

锦朝笑了笑：“士之女，又受她掌控，还对顾怜十分好。这不就是她挑儿媳的标准吗？”

顾锦朝换了件藕荷莲纹的冬袄，浅素面湘群过去。

江西来去太远，罗永平先在良乡冯家打听了这个程家，先把打听到的情况送过来。等他派去的人到了江西，再有第二份信过来。

想到程宝芝今天说的那句话，她就觉得浑不舒服。

程宝芝这次顿了一下，才说：“在姨母的持下，自然是欣欣向荣。院又气派，连丫的穿着都比我们家庶女穿得好。姨母昨晚送我的那些东西，我真是见都没见过。”她笑了笑“就说您送我的这对南海珠，我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还有粉的。这对金簪，那也是六两的金…”

冯氏和五夫人说话，问她娘的饮可还好。一会儿后招过旁边的丫问：“你看看四老爷回来没有，今儿早一早就门了，还没给我请安呢。”(未完待续)

人…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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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朝边烧信边淡淡地说：“祖母一月前派人去了冯家，问冯家现在有没有适龄的小。冯家没有，她又问了和冯家有姻亲的人家，最后才选到了程宝芝。这不，十万火急地让人家从江西过来了，说是来燕京游玩看亲戚的，你信不信？”

顾锦朝回到妍绣堂不久，罗永平的信就送过来了。

许嬷嬷：“倒是对您很恭敬，和几个小也十分得来。不过家世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