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朝仔细看着杜姨娘，听到她说完这些话后，杜姨娘的神情明显张了起来，脸也更白了些。

ps：

“我倒是记不太清楚了…”她勉笑笑。

锦朝带着玉石榴去了桐若楼见杜姨娘。

许是怕锦朝再想了别的法来对付她，也可能是等着宋夫人来帮她们母女撑腰。

锦朝又接着：“…我想着等漪儿嫁的时候，从母亲的嫁妆里分一些东西给她。虽说几个庶妹看上去是差不多的，但是您也知，父亲待澜儿是最好的，漪儿和汐儿难免就差些…我帮衬着漪儿添箱，以后到了杜家别人也不至于为难了她。姨娘觉得如何？”

锦朝猜的也没错，纪氏死后，杜姨娘心里一直很愧疚。知纪氏是因为被冤枉自缢而死，她当时就被震慑到了…她不知纪氏竟然会如此决绝！纪氏葬之后她也一直不安稳，要日日诵着经文，每日给菩萨上香，心里才能好受些。

听丫来通传大小来了的时候，她还在诵佛。希望纪氏能早早超生…毕竟纪氏也算是因她而死。

锦朝收回目光，轻声问：“这样重要的事姨娘都记不住了，那把云姨娘的药给换了的事…您肯定是更记不清楚了。”

她请了锦朝在西次间里见，让丫上了一杯橘饯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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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澜门小半天后，有婆偷偷来禀报，说他们没去慈光寺的路，而是沿着官往大兴县去了。

杜姨娘笑笑，纪氏帮顾漪定了武清顾家的亲事，她确实是极为激的。

…老了也有如此姿，难怪当年能得。

锦朝笑笑，让青蒲把锦盒递给她，又打开给杜姨娘看：“…前几日清理母亲的私库，发现一颗雕得栩栩如生的玉石榴，给姨娘拿过来。我记得小的时候母亲也送过您一颗玉石榴，也不知是不是一对。”

心里有所牵挂，不过一月的时间，人竟然瘦了一圈。

杜姨娘听后笑笑，犹豫了一下，才从锦朝的手中接过锦盒，看了之后才说：“确实雕得很好，是不是一对虽不敢说，但的确是极像的，难得大小有这份心。夫人当年待我极好，送我的那颗玉石榴玉质温，都这些年了我还留在房里…”

徐妈妈打开锦盒，锦朝拿起玉石榴打量了一番，玉质温，雕工致，难得上佳之品。放下玉石榴后她和徐妈妈说：“今儿草莺来回话，说姨娘最近总是睡得不安稳，半夜会被惊醒。也差了很多，整天都觉得乏力。”锦朝知那是药起作用了，顿了顿，又淡淡“您看着给姨娘的得多补补，平日吃些什么都要多加些，可不能让姨娘又来说她哪里不适了…”

锦朝喝了一橘饯泡茶，实在是喝不惯这甜腻的茶，放下之后继续笑：“我记得母亲对漪儿也是最好的，我小时候从纪家回来，看了都会羡慕呢！母亲死前帮漪儿定下了亲事，又让我帮衬着漪儿，说让漪儿帮着持内院事宜…实在不差于对我。”

锦朝看了一杜姨娘，左手盘着的佛珠隐在衣袖下面，苍白的手指不自觉蜷缩着。杜姨娘也没有穿金银，脸上更没有涂脂抹粉，倒是更显得清秀些。

锦朝微微一笑：“说起来，我也是心疼漪儿的。听徐妈妈说，漪儿小时候被父亲关过禁闭，放来的时候又发了烧，从此后人就不如以前活泼了。当时似乎是踢到了云姨娘的肚，差伤了她的孩…不知姨娘还记不记得？”

她想了想，：“三小是有福的，难得有大小帮着她！”

徐妈妈拿着一个沉香锦盒回来的时候，临烟榭刚传了消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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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妈自然是明白锦朝的意思，应诺去了。

杜姨娘听到锦朝说最后一句话，惊得差从绣墩上起来！

两天后顾澜果然向父亲说想去慈光寺一趟。说自己不仅为纪氏悼念，也担心宋姨娘肚里的孩，姨娘这一胎怀得不顺，她想去向菩萨香。顾德昭自然允了，还派了一群丫婆跟着去。

能让顾锦朝给顾漪添箱，那自然是好东西！杜姨娘很为顾漪兴，但是她却也有些不明白，大小来和她说这些什么。要说想和她好，她一个不得的姨娘，大小又何必费了这个心。

锦朝表示她知了，又说：“…继续看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