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喜纪氏这，凡事都不说来，要闹什么事让别人来看，得十分委屈，让别人来同情她。

顾德昭嗯了一声，这事算是了了。一旁的碧衣识趣地退了去，又去了斜霄院。

宋姨娘面疑惑，随即又十分顺从地应了诺。

倒是把纪氏吓了一：“…你这是什么！都伺候我几十年了，我们不拘于主仆之礼…怎么说跪就跪！”

徐妈妈安她：“这些话从姨娘的嘴里说来，定是说咱们故意找她麻烦的，老爷误会也是难免的，夫人您可别在意。什么事从姨娘的嘴里说来都会变味的，咱们大小不就是被她污蔑吗…”

自从云姨娘死后，老爷就越来越疏远夫人，到现在竟然如此生疏。

她闭上睛，仿佛突然不过气般断了声，随即缓缓吐了气，却再没有说什么。只是地握住徐妈妈的手。

纪氏闭上睛，地吐一气：“你猜老爷怎么说，他说，纪氏一贯会闹腾的，便是看我不想理会她，闹诸多事端，连朝儿也牵涉来…”

顾德昭望着披风致的绣工，叹息：“还是你心细。”

徐妈妈则刚从顾锦朝那里回来。

顾德昭很满意她的乖顺，跟她说起顾澜的亲事：“…穆家又请了翰林院侍读学士兼礼郎中的徐大人前来说亲，我听徐大人说的也是在理，穆知翟虽然名声不佳，但好在老实，现在又跟着穆大人读书，学得十分快。这门亲事也不是不可，毕竟穆大人是詹事府少詹事，如今詹事陈大人手握大权，穆念安也是得罪不得的，你回去后好好找澜儿说，要是她同意了，我就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顾德昭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药是从柳大夫那里拿过来，从回事直接到斜霄院的。除非是斜霄院的人想换药，不然谁能换得了…你也不用再查了，纪氏一贯会闹腾的，便是看我不想理会她，闹诸多事端，连朝儿也牵涉来。她那病怎么几次发作，不是想闹一闹是想什么。”

宋姨娘只能笑了笑，：“我也是为老爷担忧，怕他娶了澜儿，会影响了顾家的名声…我伺候您更衣吧。”

锦朝告诉她，今后柳大夫拿来的药必定要她亲自去拿，用之后锁在柜里，不能让别的丫接了。徐妈妈也知此事慎重，回来之后就跪在纪氏面前。

徐妈妈有些哽咽：“是婢伺候不周，才让别人钻了空。婢…是觉得愧对您和太夫人…”

宋妙华让巧薇拿过来，给顾德昭看：“鹤鹿同的图样，我记得您一向不喜披风太过素净…”

顾德昭看到她拿来的披风就放在几上，样十分细致。终于开问她“…你新了一个？”

宋妙华让碧衣打了上来，亲自服侍顾德昭洗漱。又和他说纪氏的事：“…大小今日拿了药找柳大夫来问，竟然在夫人的药里发现了大黄，这东西寒，夫人本吃不得。柳大夫却说他的药都是包好了送到夫人那里，谁也不会动，这大黄怎么混去的没人知，倒是奇怪了。”

宋姨娘连忙说：“那穆知翟名声这样差，听说上次和…”她想说人人传为笑柄的之事。

今都旧了，您还穿着呢。”

纪氏又无力下去扶她，只得叹了气：“不过是一条命而已…你快些起来。”

徐妈妈抹了抹泪，起来扶纪氏半坐起来躺在大迎枕上。纪氏拉着她的手，跟她说话：“今晚宋妙华去找老爷了…送了一件鹤鹿同的披风，又和老爷说今天朝儿去找她的事，把经过讲了一遍…”

徐妈妈想到顾德昭对着夫人冷冰冰的脸，觉得自己鼻发酸，更地握住纪氏的手。

“所以妾就想着来找老爷说说，大小说是我的也没什么。怕是要清理这府上的人，恐怕有手脚不净的想害夫人…”

顾德昭却很快打断她：“他的名声不好，你觉得澜儿的呢？她那样的事都传遍了适安，我看再有好的上门提亲也难，她都及笄了，怎么拖得！”

“也不知怎么的，大小便上门来找我，说这东西是我下的。我也真是哭笑不得…那药一向是夫人的贴婢女收着，都不要我碰，怎么会是我换的药。我平日伺候夫人最是尽心了，不可能这事来，况且夫人一向庇佑我，我又怎么会害她…”

徐妈妈有些愣住：“是碧衣姑娘来说的？”

纪氏苦笑，显得十分艰难：“这都是顾德昭亲说的。您说，我这二十年究竟是嫁了怎样一个人…他能…他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