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吐了吐：“我也是觉得佛法使人心静，才多读了些…表舅也喜猴？”

叶氏笑着摇：“…他最讨厌这些，说是鬼蛇神都信不得，连家里清明扫墓都不愿意去，我怎么说都不听，等他这次回去，非得被父亲教训一顿不可。是顾锦贤听说慈光寺养了一群猴，好奇得很，非要拉着他舅舅去看看呢。”

她心里正这么想着，顾澜却已经问来了：“表舅也是喜佛法的吗？我平日在家里倒是多看些经书，说不定能讨教一两句呢。”

锦朝向叶氏行了礼，又向父亲请安，叫了顾锦潇一声‘大堂哥’。

锦朝：“最近倒是好多了，每日都清醒着，胃也佳。”

“他不喜这个。动的话…他倒是喜养一些不长的东西。家里青瓷鱼缸就养了两只大乌，一群锦鲤，要不是我拦着，他还非要养从集市里买回来的几条竹叶青不可…”

锦朝觉得疑惑，叶限还信佛不成？他那些事哪里像个笃信佛家的人。

厅早摆了桌席，奉了茶、瓜果心的，五夫人和罗姨娘正在说话，周围还坐着郭姨娘和杜姨娘。父亲却在和大堂哥顾锦潇说话，却不见叶限和顾锦贤。

五夫人难民要应承她：“你心意到了便足够了…也不在乎这些的。”

叶氏本不介意，反倒关切地问起纪氏的病情：“…过年的时候你祖母就记挂着，要我得空来看看，前日听说你母亲病重，更是急着让我备了东西赶过来。不知现在缓和一些没有？”

…不过顾澜的速度也确实快，顾汐和顾漪都还没来呢。

锦朝嘴角一翘，这样拉着她，顾澜也不嫌自己不舒服吗。她也虚与委蛇覆上顾澜的手，微笑着：“倒不是犯懒，只是二妹知，母亲近日一直不好，我一直伺候在前忙碌罢了。”

叶氏谢了接过来，顾澜也趁机坐到她边来，状若随意地问：“听说此行锦贤堂哥也和您一起来了，却不知人去了哪里…”

锦朝闻言轻皱眉，清明祭祖不回家，长兴候竟然只是教训他一顿吗？他也不怕被御史弹劾…或者是皇上特别的包容长兴候家，而这个世，更是长兴候府上下溺的对象。才养成他这目中无人，不守礼节的格。

“我们朝儿来了，快到五伯母这儿来！”五夫人叶氏笑着迎锦朝坐在她边。

“长总算来了，我们正说着您呢。”顾澜笑着拉住她的手，样亲昵“可是躲在屋里犯懒了？”

大家又笑起来。锦朝却想，后来那个诡谲多疑的佞臣竟然还有年少养乌的时候，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叶限现在毕竟只有十六岁，家里又是鼎盛没有变故，那些事他还不来。

罗素在旁柔柔笑：“还是大小废寝忘的伺候，不然夫人的病也不会好得这么快了。”

叶氏便笑了：“他哪里是个坐得住的，和他舅舅去适安县的慈光寺里香火了。”

她来得迟，听顾澜这么一说，叶氏说不定会以为她怠慢了她。

她嘴角扬起一丝淡笑，要是如她想得一般，那就有趣了。

叶氏觉得她疑惑的样也可，哈哈大笑：“哪里是茶，是几条颜翠绿的毒蛇！”

叶氏说叶限养的乌：“…从一个贩夫手里买来的，有一只的壳上还刻着字。叶限最喜那只，翻遍了他外公的书找这字的意思，他散步的时候乌就喜跟着他，沿着河慢慢走，我们都觉得稀奇…”

大家都笑了，锦朝却刻意看了顾澜一，她今天穿着鹅黄柿纹刻丝短衫，绿浅浅的月华裙，风即如涟漪波动，用了鎏金银步摇簪发，耳垂上着玉兔坠儿。映衬得一张脸清丽如玉又不失柔。

顾澜疑惑：“竹叶青不是茶吗…”

园，而是鞠柳阁的厅。

顾澜站起给叶氏递了新鲜的樱桃：“…五伯母也尝尝，南京灵谷寺所产的樱桃，最是灵味甜了。”

顾澜脸一时不好，不过立刻就接：“我每次去探望母亲，都看到长与宋姨娘在伺候着，也确实不容易，我自己若不是不善伺候人，也恨不得日夜都侍奉母亲了…”

打扮得十分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