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开走了。

心起来了！

——装病！

婉儿简直怀疑自己已经患上了失眠症。已经三更了，四下里一片寂静，她躺在床上，不太清楚地听着巡夜的士兵有节奏地走过，一会儿又走回来。

——世上竟有这样的失眠症？

“脱了一起去洗澡！我们都要去军营旁的河边洗澡呢！”小开不知自己脱衣服和婉儿脱衣服的区别和意义，兀自嚷嚷。

是啊！她不得不这样失眠，不得不勉着撑着，她怕自己睡过去！

为什么不太清楚？因为她早已困得东倒西歪，幸好是在床上；她的上和下在激烈地打架；她的昏昏沉沉…

那士兵恍然大悟，笑眯眯表示理解和支持。

她以为有什么好事哩，结果小开接下来：“快脱了衣服！”

她有气无力几声，：“我今日好象冒了，不能见冷，你就去吧！不用等我了！”

看守主帅大帐的士兵站得笔直，婉儿向他比划了个上厕所的手势，那士兵眨着睛不明白。

好像是有臭！婉儿悄悄嗅了嗅衣服，来军营后还没洗过澡呢！今天又去猪场钻了几圈，或许又沾上猪的味…

军营旁的小河！婉儿想起来时看到过的小河：从军营旁边悠悠过，清澈见底，在里面洗澡多么舒服…

“是啊！到军营旁的小河洗澡！上官将军叫我来叫你呢！”

“胡哥！胡哥！快快！”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脱衣服？”婉儿大惊，设想掠过：终于被发现了，要验明正？

“嘘嘘！”婉儿只好小声撮动着嘴，一边在前面抖动什么的样。（生活中到是知识啊！——幸好隔王大娘家的小孩经常在云寨随地小便！——而她竟然还因此暴地打他！这样对待传授业者真不应该！）

打住！打住！不要往歪想啊！她只是想等到大家睡着了，偷偷溜去洗个澡而已！

——心里恨恨不已。

“洗澡！”她瞪大睛。

小开偏偏不走，关心：“冒了？吃药没有？”

她蹑手蹑脚溜营帐。

她转动着睛看了又看，确定上官赫飞的的确确，完完全全，真真正正了梦乡，赶从床上爬下来，一边用手使劲撑开辨认鞋。

可是她能和这一大群男人一起去吗？——即使是铁金刚的邀请。“不去！”她憋气。

可是臭死也不能在一大群光面前光啊！

话说今天晚饭后，小开笑嘻嘻来约她，一门就大喊，

于是她苦苦等到夜人静，等到上官赫飞上床睡着，她才好溜去，到河边洗一个澡。

咳！这军营的日真不是女孩过滴！

“这么的天你不洗澡？多臭啊！一起去嘛！”小开好像一心要和她一起洗鸳鸯浴。

婉儿提着向厕所蹦去，不一会儿悄悄从厕所里钻来，鬼鬼祟祟四下张望一番，向小河跑去。

——为什么？难怕睡着了…

“吃了吃了！”她挥手“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