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甚至懒得去问那两个人是谁，只问：“还骑得动吗？”

完成了一切任务之后，赵破神清气地走到霍去病边，问：“将军，等下要不要再放一把火，这里的牧草全烧了，匈人的损失就更重了。”

霍去病已经不理会他，向所有人宣布：“休息一下，所有人不准下，等会儿我们再向西北方向发，去找下一个匈落。”

“稹儿这次的对。”刘嫖缓缓说“偃儿，他的事，你少就是了。”

那名唤汤坤的士兵惊了一冷汗，跟着这个将军虽然好吃好喝，但是一旦伤重难治，便会立刻遭到遗弃，在这茫茫草原里，要活着回到边关，希望太渺茫了。

霍去病望了望天际的明月，从天离开边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了，这一行万人的骑兵如今也只留下了八千多人，沿途虽然收降了几个小国，也和匈人小规模的打过，但是距离他的目标还很远。

“是！”回应他的是整齐一致的声音。大分人对这位少年将军还是十分满意的，虽然他有时比较冷血，但是指挥作战却百战百胜，想到这三个月来众人挑破的匈小落，杀掉的匈人所足够累计的军功，所有人都恨不得早回长安去。看到升官的分上，所有人都原谅了这个将军的某些怪癣，比如总是让他们杀落里的羊，比如不准他们碰那些匈女人，比如这三个月一直带着他们兜圈圈。

——《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第五十一》

赵破被他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明白，挠了挠脑袋说：“什么意思？”

霍去病瞥了他一，说：“现在的是东南风。”

“对了，前些日让你打的东西，都好了吗？本今儿可是要去见四皇啊。”刘嫖又说。

没几个人知啊。

“骑得动！”

“赵破，照老规矩，牵走他们的，把这次抓获的牧羊给他们带走一分，让他们到之前投降我们的小国去等着。只要我们能活着回去，军功便少不了他们。”霍去病淡漠地说。

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霍去病扫了一那个给了否定答案的男，正是临行前皇帝他军中的赵破。他面上虽然依旧平静，但是心中却已经对这个赵破有了兴趣，这个看来比自己略大几岁的男，由始至终都很平静地接受他的命令并认真地执行，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即使这个命令是要他遗弃刚才还在一起作战的战友。

“将军，又有几个人病了。”两个士兵跑过来，向霍去病报告。

薰偃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嘴动了动，却还是将话转了回去。

不曾想这个仿佛已经眯不事的大长公主竟然还有如此众目，那次的事

霍去病面无表情地监督手下的骑兵们消灭那些匈落视为生命的羊，在这块地方穿行了三个月的他已经发现，与其杀人，不如杀这些畜生。一则他没有兴趣用手中的刀剑屠戮妇婴，二则他心中亦明白，没有了吃这些人也活不了多久。当落里的壮年男和羊全死去，这个落其实就已经死了。

“如今我们陈家总算也有了血脉相承的皇，所以就更加要谨言慎行，不能给人抓了把柄，害了四皇，知吗？”刘嫖晃了晃了手中的晶杯，轻抿了一酒，说“既然皇帝陛下还想让卫家在台上站着，那我们也帮他捧着就是了。”

霍去病扫了一刚才给肯定答案的小兵，说：“汤坤，如果再有下一次，本将军就一刀杀了你。连令行禁止都不懂，还当什么兵。”

“是，都备齐了呢。四皇准会喜的。”薰偃面容一转，脸上的笑又浮现了来，说。

（元狩二年），以冠军侯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将万骑陇西，击匈，至祁连。历五王国，转战六月，过焉支山千余里。得胡首虏万八千级，破得休屠王祭天金人。

“骑不动！”

赵破应，转去办事，曾经在匈落里生活过的他很明白，在这有可能丧命的草原荒漠中，多余的怜悯是没有用的，它只能害得所有人为那一两个人陪葬。让伤者去那些降叛不定的小国固然是冒险，不过却也是一条生路。而他很庆幸，自己第一次跟随的将军，非常明白这一。真是很奇怪，这个据说在中原长大的将军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草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