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未免有些冒险吧。”陈听刘彻说完全盘计划，不觉皱起了眉“陛下看重这个计划，只怕还是最看重那条就粮于敌吧。因为朝廷无需多少准备，却有可能坐拥一个大的战果。”

“霍去病！”邢天靠在扶手上，手中的酒壶因为只剩下半壶酒而被他晃了清脆的声响“你何不明说这个计划是为他打造的呢？”

“姑且试之。”刘彻说“不过，朕现在烦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刘彻冷冷哼了一声，说：“诸侯议论，宗亲指责，朕为此赔了一个主父偃也便够了，可不会为他们而再送走朕满意的丞相。阿，替朕磨墨。”说完在案上铺开纸张，拿起狼毫笔。

相信，只要领军之人稍稍用些手段，这次击是必然能够令河军大伤骨。”纪

陈觉得自己似乎在听一个神奇的天方夜谭，虽然她并不是很了解汉代的军事情况，但是据她这几年的所见，几乎每次之后，朝廷都要上一年的时间休整，方有可能再度组织人力力关作战。但是在这个人的中，不需要多少粮草准备，一切就粮于敌，只要给他准备好骑兵数万，便可以完全取下这至关重要的河西走廊。

陈想了想，说：“公孙先生或者真的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不过，依我看更多的恐怕是因为年初淮南王一事，如今诸侯王间有议论，宗亲们亦指责公孙大人为丞相，却没能好好理淮南王之事，使得淮南作反，公孙大人嫌隙地，才不得不上表辞归，以表诚心的。”

纪稹闭嘴不再言语，只扫了邢天一，说：“采不采用这个计划，由谁领兵，自有陛下圣裁，与我已经没关系了。”

刘彻指着地图又说：“另有一个人告诉朕，他可以将之前那个计划缩短在三个月内完成，然后在夏季返回休整，让朝廷派一将军率从陇西发，向祁连山突袭，而他则率主力，从北地发，西渡黄河，越贺兰山，绕居延泽，折向西南，过小月氏祁连山，双方会师后，再一举破浑邪王、休屠王。一年之内，两次连击，足以彻底摆平河西匈军。”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妻女无颜。”

“是公孙先生执意归隐的事情吗？”陈问。

“朕将前一个计划和去病一说，他便立刻若有所思。只半日就兴冲冲地回来告诉朕第二个计划了。”刘彻说“因为他们，朕才知，朕原来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人。”

“陛下是肯定不会再启用大将军了。你刚立下大功，加官爵。李广将军老朽，李敢又不善骑兵，苏建因上次之失已贬为庶人。韩说、张次公等人明显能力不足，圣眷亦不及。所以，能够完实行这个计划的人，就只有那位皇后的外甥，受陛下，又有极天赋的骑兵天才，霍去病。”邢天说“他说他最希望的事，是在草原之上，大漠之中，与匈人决战，而不是将全的力和年华都消磨在朝廷内的勾心斗角中。所以，你就设计了这么个计划，希望他能离开去完成他的梦想，对吗？还真是心思用尽啊。”

陈听他这么说话，不由得扑哧一笑，横了他一：“那也只是相对。你以为这世界上会有几个霍去病啊？”

…

刘彻被她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说：“朕平日还是小看了去病这孩，这一次，也许真的该是他崭角的时候了。”

陈心中一，问：“你是真的打算采用吗？”

“正是。”刘彻说“公孙先生是第一个完全照朕的意愿选择的丞相，这些年来他也一直尽心尽力，政绩卓然。如今却总是上表说什么归隐，朕真是…”

“这个疯，竟然比稹儿更加疯狂！”陈觉得自己的脑都有糊涂了，这时候忽然有一个名词了自己的脑海中。“祁连山”刚才刘彻的确好几次都提到了祁连山！

陈猛然间想起了这首著名的匈歌谣，她忽然知这个比纪稹更加疯狂的疯到底是谁了。

“哈哈。”刘彻听到陈这么说，忽然大笑起来，说“你看了这个计划说冒险，若是看了另一个只怕就要说不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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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纪稹微微转过，不看邢天的表情。

的讥讽不置一词，说“怎么算，这笔买卖都是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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