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骑了一会儿，陈终于忍不住看问：“我们去哪里？”

“先生说什么？”刘彻惊讶的连棋都没能拿住，任由它掉落在棋盘上。

“下来吧。”刘彻先下了，走到陈边，对她伸手，轻轻将她抱下。

9岁那年，他被封为太，在母亲的侍从，余信的引导下，在此见到了大金俗的亲父亲，余明。

“人中吕布，中赤兔？”刘彻听到这个名字，挑了挑眉。这话却让陈心中一惊，她惊讶的望着刘彻，说：“你怎么知？”

平侯的封地本在平县，据汉代的规矩，平侯应该要呆在自己的封地，不得长留京城。但是由于他的妻是皇太后的女，因而平侯一家，在皇帝和太后的默许下，在灞上住了下来，连带着将平侯封地的众多婢都带了长安，其中就包括卫家弟。

建元二年平侯府

“朕第一次见到余明，就是在这里。”刘彻带着她缓缓走近那张石桌。

陈不是第一次来平侯府，从前她和平公主刘婧情好时，便经常来，后来了卫夫的事情，也上门闹过。如今再度踏足这里，真是有一是人非的觉。

“我说，夫将来会是你的皇后。”余明犹自望着卫夫离去的方向，说。

大约是因为刘彻事先吩咐过，平侯一家并没有来迎接圣驾，只是有一个老家人，在门边侯着。外人看来，他们这一行人也只是普通的亲贵人家来访平侯府。

“这是仲卿自匈掳回的骏，新近训练好，刚上贡的。”刘彻说。

“很有意思的故事。”刘彻笑“朕听别人说的。”然后便转过去，将目光集中在前方的路上。陈却很不是滋味的低下，她知自己在辽东城所过的一切事情，都被刘彻看在中，控制在掌中。

“余明和从前在朕边现的人都不同。他告诉了朕，朕所要担负的是怎样一个江山。”刘彻似乎陷了回忆中，脸上带着似真似幻的笑容。

“后来，他又告诉朕，赵绾、王臧会在狱中自杀亡，而朕也果然不能够救他们。”刘彻执起一颗黑，向天元落下，中有着黯然“他让朕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或者真的有所谓的命数。”

“陛下，你知这是不可能的。”余明望了他一，然后说“历

“是吗？”余明见他迟迟不落，便自顾自低落下一，淡淡说“那你告诉老夫，为什么要在她膳中下药？”

刘彻带着陈走到了侯府东面的一个小院里，然后将所有人拦在了外面。一个很简单的小院落，几间平常的矮房，院中间放着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陈不解的望着刘彻，不知他带自己来这里什么。

“它没名字吗？”陈有些惊讶的问。

此言一，不但刘彻脸大变，连在一边看棋的平公主刘婧都是一惊。刘婧望着刘彻，问：“彻儿，你…”“就算没有孩，我还是会对她很好很好。后之中，不会有人的地位在她之上的。”刘彻打断了刘婧的话，仿佛是对自己说的一般，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余明是以王太后的故友的份在他面前现的，刘彻第一次可以放心的向一个人畅言自己中的志向和抱负，而余明会笑着听他说话，如同一个宽厚长者，然后和他谈起自己的旅途见闻，告诉从来没有离开过长安的他，这个天下之大；告诉了他，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是如何过自己的日的；告诉了他，诸侯国内的文治鼎盛和诸侯王的荒腐败；告诉了他，匈的残暴和边关的艰苦…那段日里，余明为他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一扇门，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和他想象得并不一样，第一次对自己所接手的天下有了一个形象的概念。

想当然尔，正意气风发的刘彻又怎么会相信那预言呢。他虽然听了余明对于这次新政的分析，并且也为防止失败作了些准备，但是最后，一切还是如余明所说得那样发生了。

“平侯府。”刘彻答。

“原来如此。”陈了，然后说：“叫赤兔如何？”

“你知余明第一次让朕看到，所谓的预知天命，是什么时候吗？”刘彻打开石凳上的盒，里面装得整齐的黑白石棋。陈低一看，发现石桌上刻画着一个整齐的棋盘样式。

“是建元元年，我们大婚后不久。”刘彻转看着她，说：“他告诉朕，朕在建元年间所作的改革会一一失败，让朕有个心理准备。”

“这不可能。”刘彻的第一反应是上否认，说“我的皇后只有一个，那就是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