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遂入宫为郎,算来冯遂入宫也有近十年的时间了。
“原来是名门之后。”刘彻点了点头,看向李希,问道“李卿是何年入仕?”
“回陛下,臣乃是今年资选为郎的。”李希颔首道。虽然说汉代并无什么科考,不过通过资选入仕的官,比之征辟所得的官还是要为人看轻一点的。
“是吗?李卿大才,幸而不曾埋于荒野。”刘彻笑着点了点头,李希方才所说的几点,深得他心“明日起,颜卿、李卿均升为议郎,二人并冯卿、桑卿一起,金马门待诏。”
根据汉制,所有的被征召之士,都会在公车待诏,而其中的最优异者,则在金马门待诏。得到金马门待诏的地位,等于说你在皇帝心目中,已经是高级官吏的候选人了。
这对于场中四人来说,简直可说是喜从天降,只是他们四人都算得上是才智高超之人,还都能把持得住自己的心智,让自己安安稳稳的下跪谢恩。而被单独落在一边的司马相如却是面色不好,对于皇帝就此将自己抛在一边感到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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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昭阳殿
陈娇不意外的看到刘彻的坐驾再度来到了昭阳殿,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陈娇去堂邑侯府的事情。用完晚膳之后,刘彻令杨得意去宣室殿取些奏折回来,于是陈娇和刘彻在内室各据一头,各做各的事情。陈娇埋头画着她的设计图,而刘彻批阅着他的奏折。
完成了几样图纸之后,陈娇看了一眼烛台上的蜜烛,已经烧去了一半,再看了一眼对面的刘彻,发现他左手肘轻轻支在案上,托着左颊,双眼全合,显然已经是睡着了。此时室内的所有宫女宦官都已经被他们二人支开,陈娇便站起身,想到一边拿衣裳给他盖一盖,可是一起身,就觉得双盖一软,又勾了一脚,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巨大的响声当然马上就把刘彻弄醒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陈娇不雅的坐在席子上面,嘶牙裂齿的揉着自己的膝盖和小腿。他走到陈娇的身边,跪下来,接过她的脚,伸手轻轻揉了揉,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太久没这样跪坐了,一时不习惯。大概是小腿血液循环不畅通,所以没什么力。”陈娇在他力道适中揉捏下,感到十分舒服,轻轻呼了一口气,说道。
“小腿血液循环?”刘彻听到这个名词,疑惑的问道。
“啊…”陈娇听到他的追问,就知道糟了,便问道“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能不能下次解释?”
“不可以。”刘彻从来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怎么能让这样的疑惑放在心里。他抱起陈娇,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一边为她揉微微有些淤青的小腿,一边用那种好奇宝宝的眼神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