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余明已经死了，他生前并未收徒，天下不会再有一个余明了。”刘婧试着将话题转开，说“我们不是说阿吗？怎么说到他这个都已经故去好些年了的人上来了。”

“他何时如此说过？”刘婧从来不曾听余明讲过这样的话，顿时一愣。

“朕以前一直相信他的解释。看到玻璃的那一刻

余明，他们的母亲王娡唯一真心过的那个男人。刘婧也是到了很多年以后的如今，才明白当初母亲私下默默的泪，到底是为了什么。

茶，问。

“在茂陵邑。”刘彻回答，脑中回想起自己和她的那次见面，以及她中的陌生。

“皇上，打算怎么办？”刘婧看着很是镇定的刘彻问。这个弟弟的想法她一贯都是知的，阿的不合上意，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脾气，更因为她的世，所以如今即使她变了，变得能，变得聪明甚至变得温顺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因为人，不能选择自己的。

“这…”刘婧想了想，说“是有些像，不过余明不是说过，那杯是天山上来的晶矿所制的吗？”

“能让你这样分寸大啊？很难得啊。”刘婧边给自己倒茶，边想了想近来似乎没有什么烦人的军国大事，那么刘彻所烦恼的应该是其他的事情，不由得对他烦恼的理由十分好奇。

“呀！”正给自己倒茶的刘婧一听到这句话，手脚一，竟然将茶溅到了手上，不由得一阵惊呼。“皇。”刘彻忙伸手接过茶壶，对着外面喊“来人呐，拿药来。”

“茂陵邑。”无意识的重复了一边刘彻的话，刘婧寻思了一番，终于开问“难这两年多来，她一直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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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刘彻拿起茶杯，言又止。

“初？那时，应该只有来自各地的豪门富室啊？难…”刘婧初时还略带疑惑，稍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惊叫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启齿吗？”刘婧奇怪的看着一贯果决的弟弟竟然在犹豫。难他还没有想清楚是否要对她倾诉，人就跑来了？

“皇，阿回来了。”刘彻终于说。

“为什么？”无关其他的利害考量，刘婧因为纯粹的惊讶，如此说。

“是啊。他相人一贯很准，皇你从前和他最是亲密，后来给朕推荐的卫家这两弟都很有灵气，不知是不是从他那学到了这相术呢。”刘彻似是无意地说。

“你还记得余明说过的话？”刘彻双手握，抵在下上，神沉的说“他说母后会成为一国之母，说朕会成为千古一帝，如今都一一验印。”

手忙脚的理好伤，待得婢们全退下，刘婧才从刘彻带来的这个震撼中清醒过来。

阿和刘婧是表妹的关系，年少时她们的情一度非常的好。刘婧从小就在母亲的示意下刻意讨好这个表妹，没什么心机的阿自然被她哄得开开心心的。后来因为刘婧介绍卫夫给刘彻，阿和她是闹过一阵别扭，但是因为刘彻带回了卫夫后，立刻听话的把人打了冷，阿的脾气并没有闹多久。到了刘彻亲政之后，卫夫日渐受，她和陈之间的关系也在那几年里完全恶化了，在阿被废之前，可以说是完全决裂了。阿离之事，她自然知，本以为这个纵的表妹会从此消失，现在居然回来了？

“朕，还不打算杀她。”刘彻的回答却乎刘婧的意料。

“自然记得啊。怎么忽然提起他了。”刘婧显得有些不自然。

“这…”“皇觉得，辽东城所献的玻璃，像不像从前被朕不小心打破的那个杯呢？”刘彻问，随即自己回答“那时，我年纪尚小，不过应该比我更有印象一些吧。”

“余明的相人之术，一贯很准的。你不是知的吗？”刘婧不自在的用左手握受伤的右臂。

“她，回来了？”刘婧略带怀疑的问。

“她，现在在哪里？”刘婧皱眉问。阿的归来的确乎她的意料之外，但是刘婧和自己的弟弟一样，从来不愿意逃避事实。

“是的。她一个人，在外，下了一番很大的事业，大到让她被列迁徙的名单上。她现在是彭城煤行的主事人，而且连那个辽东城的创建都少不了她的份。”刘彻几乎是半带着冷笑，如此说。

“皇，你可还记得余明？”刘彻淡淡地说。

“何时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他中的那个主人后，还有继承之人呢？”

“因为和阿有关，朕才说。”刘彻说“余明活着的时候，没有收徒。可是，朕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他所知的一切，都是从他的主人那里学来的，而他的主人能力是他的百倍。”

“不，她应该是初时，随着迁徙令迁的。”刘彻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