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听令走殿中，惊讶得看到刘彻穿着一便服，在等着他。不敢多问，他走到刘彻前，行礼：“陛下。”

“是的。”卓文君难堪的回应。

“白。”刘彻看着上面的字，轻轻念“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躞蹀御沟上，沟东西。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蓰蓰。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刘彻又拿起一份监视墨门行动的密探送上来的奏折，上面写的是韩墨近日来的行踪“频繁茂陵邑陈府。”

看到这份奏折时，刘彻立刻猜到了这个陈府和那位神秘的陈姑娘，定然有所联系。今日，再听到卓文君谈起此人，忽然让他产生了一探究竟的冲动。

刘彻淡淡的扫了一在一边的卫夫，心中思索着，是否，这是她刻意安排的一场戏，为了表达对他近来专她人的不满。

那一日，张骞在大殿之上，献上了西域地图，然后他说，这是用辽东纸的。回之后，他拿这张地图和所谓的辽东纸对比之后，终于确定它们是同一样东西，虽然在质量有着差距。这让他，对辽东城这个边远的城池产生了兴趣。一批接一批的密探，陆续为他传来辽东城的信息，一个和他治下的很多地方都不同的城池。

“是吗？”刘彻听到这个答案微微有些惊讶，对于自己的臣他还是有着相当的了解的，对于司相如和卓文君夜奔的故事自然也有所耳闻，这样一首诗，自卓文君之手？

听到这个名字，刘彻的中闪过一光，但是转瞬间就消失了，他什么也没说，便转离去，只留下了惊疑不定的卫夫和卓文君。

“陈皎，你到底是谁？”刘彻不觉开问，虽然空旷的宣室殿里不会有人告诉他答案。

还有那个沉寂已久的墨门，很多奇迹都产生在这个地方。但是随着密探们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他渐渐发现，所有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姓陈的神秘女人，密探们始终没能打探到她的真实份。一个女人，在刘彻的印象中，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到这地步，所以开始觉得欣赏，没有阻碍辽东城的发展，而是让它顺其自然，有主父偃在，相信这座城脱离不了他的控制。

刘彻回到宣室殿，从众多的竹简中，取那张多年来视为珍宝的地图，同时轻轻的将它和辽东城贡的纸相对比，明显，他所得到的这张地图的纸质更甚于辽东纸。

“好痛，谁啊？”杨得意被这么猛地一撞，自然火大，若不是想起自己后还有皇帝，此刻怕是早发作了。

刘彻看着前的两个女，并没有开说话，只是慢慢走近，将纸放回玉几之上，说：“这首诗，是谁写的？”

匈的攻，却给了他另一样惊喜，辽东城城主李磷居然是个将才，亲自接待了此人之后，却从他中知，那个陈姑娘和他虽然名为义兄妹，但是实际上，陈姑娘只是他两年前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女，他们一起到了辽东城，帮助那里的城民，如今那女已经功成退，飘然远去。

“是，皇后娘娘。”女难得看到和蔼的卫夫发怒，忙不迭的拿过那张纸，向外面走去。匆忙之间居然没有注意到从外面走来的人，一撞上了杨得意，纸也散落在一边。

“你也去换上便服，陪朕去一趟吧”

了数行文字。原本满脸笑容的卫夫却随着这首诗的渐渐写成而失去了笑意，及至文君顿笔，她的脸变成了铁青。

“杨得意，”刘彻对着殿外吩咐“去宣李敢。还有你守在外面，别让任何人来。”

“回陛下，是小女所写。”卓文君抬答应，方才恍惚之间，不觉写下的这首诗，在此刻是怎样一个祸害，聪明如她自然很是清楚。如果卫皇后因为这首诗被皇帝冷落，但是只要卫皇后为唯一皇的生母这个份只要不变，她就永远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到时候，卓家和司家就要承受，这位一国之母的怒气。

“文君，你怎么写这样的诗？”卫夫的语气近乎斥责，她立刻对边的女说“将它拿去理掉。”

方一念完，殿内一片寂静，卫夫的心顿时被提到了嗓上，在刘彻另王夫人和李姬的时候，却在她的殿里现了这样一首满是怨气的诗，她不知刘彻会有怎样的反应。

“正是。此人正是茂陵邑，彭城煤行的主人，陈皎。”卓文君说。

“茂陵女？”刘彻再度把注意力放到了卓文君上，开始有些相信，她说的或者是真话。

“皇上，”卓文君发现皇帝并没有十分相信她的话，不得不咬牙“臣妾的夫君，近来希望能够迎娶茂陵邑的一位民女为妻。所以，臣妇心神恍惚之下，才会殿前失仪。”

“这是什么？”刘彻看着地上的纸张，淡淡地问。杨得意自然也顾不得疼痛，立刻拿起地上的那张纸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