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是旧识，也就少了许多的客，随便说了一些民生建设上的话题，白云起这才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胡兄此次来我都梁，想必是有要事吧！”

“当年今时此门中，人面桃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去？桃依旧笑风。换星移，人事全非，想不到爹正当壮年，竟会如此撒手人寰，实在可叹！”白云起再度行起他的老本行。这首本是崔护表达自己心情的诗，在此时此刻，没有一丝的不恰当，登时将胡君柏心中对李益的怀念勾起。四周依然嘈杂，可二人地心中俱是安静无比。

“白某知胡兄为后魏民，忠心是必然地。即使王家有任何错误，胡兄也不能以力抗之，而且，胡兄所忠心的，应该是后魏先主。白某的爹，至于李成风…嘿嘿！”

胡君柏怔了怔，有些被白云起染，想起后魏这几年来地剧变，首先迫于张楚和匈的双重压力，李益不得不放弃与中国的结盟，随即李益病倒，后魏的局势就现了大的变化，两位世争夺国主之位，朝野上尽是纷争不休，再来是李益和大世同时去世，其间情，实不足为人。

那是蒸蒸日上，行馆的招待也很好，胡某白吃白住都快不好意思了。”

来往的人似已变成灰白，酒馆的酒客们已然哑声。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白云起才稳定好自己的情绪说：“后魏是整个中原最富庶的地方，加上白某和爹的关系，白某本不该动后魏之地的，当年白某曾说过，只要爹有需要，白某一定第一时间为爹力，只是如今…”

看着胡君柏有些呆滞地拿起酒杯，慢慢地一饮而尽，白云起忽然脸一变，严肃已极地说：“李成风要以纳贡来换取他的逍遥快活，是人之常情，这件事上，在别人来说，那是两国大事，在白某来说，白某却是半也不在乎，论民生经济，我中国目前比之后魏也不遑多让，后魏能纳的贡，不瞒胡兄说，白某对德恒钱庄比对后魏的纳贡有兴趣。对李成风，白某只有一个要求，白某要知爹的死因，同时要知李成夕究竟是被何人刺杀，何人主使，若是不能给白某一个满意的答复，白某说不得也只能代爹讨回一个公了。牵扯到廷斗争，白某绝不排除李成风弑父兄的可能。胡兄你说是吗？”

凝视着胡君柏沉凝的脸容，白云起再度拿起酒杯：“来，一杯，这一杯，我们一起敬白某的爹，后魏地先主。”

白云起这一番话声俱厉，手中的酒杯不停转动，说完后立刻仰一饮而尽，冷冽的目光直胡君柏，胡君柏背后竟生一丝寒意，但白云起话中的意思也把他心中一直不敢及的可能事实给调了来。

为之变，胡君柏整个人为之一震，联想到诡异的地方，白云起却在这时站了起来：“胡兄，今天就谈到这吧！一切的事

“唉！后魏啊！”白云起突然叹了气，神间透一伤之意，偏望向窗外来去的人：“白某在后魏的，都已经是好久好久的事了，情势也将我们改变了许多。”

顿了顿。白云起审视着胡君柏的表情，作沉思状：“如今爹已经不在白某本不该说些什么，但白某还是忍不住要说说后魏现今的形势，李成风借张楚之力夺得王位。胡兄以为李成风带给后魏百姓的会是福还是祸呢？”

谈起正事，二人便都有些严肃起来，胡君柏神游移了一下才看着白云起：“白兄弟，大家是旧识，虽然胡某过去和白兄弟情不，不过还是希望白兄弟不要和胡兄打着幌说话，白兄弟理该知胡某是为了后魏的和谈而来的。”

这一段时间下来，胡君柏实际上已经想得很清楚，此时胡君柏只能静心凝思，这句话他实在不好答，对他的份来说，他不能说大逆不的话，但就他本来说，他绝不认为李成风会是一个好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