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吗？”最后这句话，韩遂表面是在询问一众下属，但真正的对象却是韩肃。

“呃…！”公孙恭一阵微愕后，似乎会过意来，惊讶地说“兄长是准备不上次跟曹订下的盟约？”

“兄长，同时与曹、刘为敌，恐非良谋啊！”公孙恭担忧地说。

凉，还是辽东、西川，都已无法跟这两方抗衡。公孙康那小自以为是，以为凭他那小伎俩就能把曹和刘备玩在掌之间，结果碰得破血，丢人现，徒惹无数笑话。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到刘备，区区的辽东早就被曹拿下了。我西凉虽有铁骑纵横，但无论是人力、力、财力都跟曹、刘差的太远，本没有一拼的本钱。这次他们两家的大战，无论是谁胜了，都可能借着胜势以图一统天下。到那时。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西凉。所以，咱们要帮的，不是胜地那方，而是败的那方。只有让他们继续对峙下去，西凉才有活路。”

一个个面面相觑…成都，益州刺史府内。同样也在为刘、曹大战之事争论不休。围绕是旁观，还是参战；若参战。是助刘备、还是助曹等问题，益州文武形成了截然对立的几大派别—其中一派，主张益州军应当乘刘备北伐、腹地空虚的机会，与曹言和，同时派遣大军攻荆州，而后凭借荆、益两州坐望天下。这一派里，包括了刘璋的族弟刘循，益州望族吴氏的族长吴懿，望族张氏地张肃、张松兄弟等人，涉众颇广。以秦宓、王甫为首地少官吏，则持认为曹弑杀先帝、妄立天，乃是汉室社稷的大患。刘备北伐乃是顺应天意民心之举，刘璋为汉室宗亲，又接受了“章和天”所授的宗正之职，此时自然是应该兴师攻曹，响应刘备北伐。这一派里，只有十余位清名士。而剩余的人，却是主张两不相帮，坐山以观虎斗，等待时机。这一派里，包括了以严颜、张任为首地益州军将领，和黄权、王累等州郡大吏。三派人争执不休，令益州刺史刘璋疼不已。刘璋本就没有逐鹿中原的雄心，甚至对战事都到畏惧。权衡之后，刘璋还是选择了两不相帮。当刘璋最终决定后，刘循、吴懿、张肃、张松、孟达等人迅速地了一阵神，似乎什么决定。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只有心思细地张任察觉到一丝异常略显疑惑地朝刘循等人看了一。辽东“这刘备还真会选时机。”公孙恭击掌叹气“连遭洪灾瘟疫，曹实力已经大减，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早知如此，我们如果等上一等，到这个时候再起兵，说不定就打下幽州了。哎！可惜这么好地机会，就白白失去了！”

“怎么会失去？”一直没有说话的公孙康睛直直地盯着前桌案上的幽州地图，冷冷地说了一句。

平氏是我这路大军攻克的第二个县。但与其说攻克，不如说接收。大军新野后，北上攻击了八十余里，还没有与曹军发生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碰撞。平氏令和湖令都在大军将至之时，就自行城献降。而且，县中的士绅百姓，对我大军的到来也颇欣喜，大有箪以迎的意思。但我很清楚，这只是曹的战略回避而已。

见公孙康心意已决，公孙恭也只能默然…汝南、南两郡边境，平氏县小唐亭我与庞统驻在河畔，眺望着唐中一不见尽军船队。唐是汉的一条支脉，原本也就只有不到五丈宽，但去年突发洪涝之后，位暴涨。尽已经过去好几月，但位仍要比正常时候许多，前的河面竟宽达七丈有余。凭借如此便利的河，粮草辎重的运输变得相当轻松，大大地减少了人工和粮的耗费。

“去年八月中时，唐曾经决堤，平氏、鲁山两县六千余百姓死于洪之中！”望着前平缓的河，庞统慨地说“随后，两县又爆发严重瘟疫，死伤两万余人。这两县本来也算是汝南和南郡中屈指可数的富庶之地，如今哪里还有半富庶的影？”

说到这里，公孙恭无比的懊恼之意。

“我知分寸。”公孙康冷冷一笑“先借刘备来打垮曹，然后再收拾掉刘备。看谁还敢戏我公孙家！”

“彦明。代我给曹回信。就说一旦调集齐各兵，我就会率军南下为他助战…”对阎行了代后，韩遂起施施然离去。除寥寥几人外，厅内多半人还是没能真正懂韩遂的意思。

一阵错愕后，韩肃似懂非懂地了。

“什么狗盟约？”公孙康咬牙切齿地说“那是天大的耻辱。不杀了曹、刘备二贼，怎能消我心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