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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上(2/2)

但如今一切希望都化为泡影,士族百姓失望之余,连带着也恨上超这个嗜血的“篡权者”(某些言中对超的称呼)。荆南的反应则更为烈。得闻消息后,蒯越当即代刘琦草拟檄文一篇,广传荆襄九郡。檄文中,蒯越痛斥超不念刘表当初收留之恩,反倒谋害刘表嫡谋篡夺荆州,直称超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狼心狗肺之徒。蒯越以刘琦名义号召荆北军民识破超真面目,呼应刘琦北伐。

弩张,战事一即发!相继得到刘琦、刘备的回讯后,超暴如雷。刘琦摆明是不相信超的“好意”本不愿轻涉险渡江。

气恼已极的超当即恨言,只要刘备胆敢犯,他必会砍下刘备的脑袋作为自己的溺。就在此时,庞德急向超禀报一事——刘琦军正在武陵集结,似有渡江北上的意思。超怒极拍垮前桌案,誓要将刘琦、蒯越等人诛杀一尽,当即命令法正立即以荆州牧、镇南大将军刘琮的名义,宣布刘琦为叛逆。并悬赏刘琦、蒯越等人首级,但有何人能够擒斩刘琦、蒯越两人之一,为官、将者晋升三级,为兵、民者赏万金。虽明知这命令一旦传达下去,荆州的战事将一除即发,但面对盛怒之下的超,法正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依令执行。果不法正所料,超这一昭告一,立时引起渲然大波——荆北,是一片哀叹绝望之声。原本荆北士族军民还以超诛杀蔡瑁会是一个契机,希望籍此避免全面内战的爆发。

而其所提的要求,完全不给超以任何的“回旋”余地——一旦送刘琮过江、并奉还荆州牧印绶,将意味着刘琦彻彻底底地成为荆州之主。到时刘琦只需振臂一呼,超麾下那七万多军心本就不稳固的荆州兵必将一哄而散。荆北各郡县的官吏士族肯定无几人会依附超,即便上庸恐怕也是如此。

超凭借权能够压制得了一时,却压制不了一世。而刘琦的另一个条件——移军力,更让超无法接受。一旦失去了军队,超还能剩下什么?法正虽是老练的猎手,但蒯越却也不是一只会乖乖束手就擒的猎。很简单直接的方法,蒯越就将法正意图诱刘琦过江的计策化解于无形。更让超气恼的却是刘备!超自认放下累世公侯、当世名将的架“屈尊”以晚辈之礼跟刘备攀亲带故,只是希望他能默认自己执掌荆北的现状。不想刘备依然支持刘琦,并继续劝说超奉还荆北。超气得破大骂,如丢垃圾一般将刘备亲笔手书丢火盆中。法正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冷静地向信使询问了寿之行的经过。当听闻刘备是在收到超书信两日后才给的回信时,法正锐地把握住了内中的关键所在,他猜测刘备、刘琦彼此之间很可能已就超书信之事通过气。若如此,刘备自然就可以看超的真正意图…据已有情报,法正一步推测,刘琦很可能已向刘备请援攻击荆北。刘备这一连两封手书,怕只是“先礼后兵”一旦超拒绝奉还荆北,刘备兵之日恐将不远。

檄文一经发后,蒯越即急命使者分赴寿和秣陵。与此同时,刘磐、黄忠、文聘等将奉命枕戈达旦,随时准备渡江北伐。二月二十四日,我收到蒯越的急书,知荆北战事已迫在眉睫,遂命张昭、简雍等人加征调运输船只,以作运兵之用。二月二十六日,大哥传檄襄、章陵、南郡、上庸,宣称支持刘琦兴复荆北,并将兵策应,希荆北军民明了是非,莫要助纣为。檄文的最后,大哥也表示希望超能够悬崖勒,莫要为利蒙蔽双、冲昏脑。二十七日,大哥兵攻击荆北的命令抵达秣陵。三月初一午时,我统率、步军四万余,以庞统为随军参谋,辖陈到、关平、李严、郝昭、吕蒙、朱桓诸将,兵,经长江,直指南郡。同一时刻(约定好的时间),二哥统率骑、步军三万,以诸葛亮为随军参谋,辖赵云、李通、全琮、徐盛、潘璋诸将,兵,西向攻章陵郡。由于庐江太守李通随军征,郡丞诸葛瑾暂代太守一职,襄贲校尉全柔移防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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