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贴在额角处,凭添几分惹人怜惜之意,眼角处隐隐还可看到泪珠的痕迹。
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拿起床角处的一条布巾,俯身轻拭她汗湿地额角。
“呃~~!”蓉儿轻吟了一声,但身体却一动也不动。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光。
放下手中的布巾,我轻轻地坐在床榻边,没有说话,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蜷曲成一团的佳人。
或许,我能称得上是个称职的将军,是个称职的兄弟(对于大哥、二哥而言),但绝对称不上是个称职地丈夫。成亲不到五天,就将蓉儿一个人留在了寿春,即便在她有身孕期间,我还是无法回来看上她一眼,更谈不上陪她待产。这一次回来,我恐怕也呆不了一、两日,丹阳、吴郡地局势安定暂时还离不开我。
摇了摇头,我再无声叹气——生在乱世,总是这般无奈。一些最起码的东西甚至都无法得到满足。
静静蜷曲在床榻内侧地佳人,突然间勉力支起身子,玉首伸向床外。毫无经验地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将军,小姐要吐了…”就在我不名所以之时,重新端了一个小铜盆进房的锦儿急声喊道。
但此时,我只能苦笑无言——蓉儿的孕吐已经全数吐在了我身上。
摇摇晃晃撑着身体的佳人似乎已经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人,勉力定睛看清来人之后,禁不住惊呼出声:“相…公?!”语中,搀杂着无尽的喜悦、不敢置信的惊异…
“恩…”应了一声,我轻柔地拥起佳人,尽量避开了身上被吐污的地方。
柔弱无骨的娇躯仿佛找到了归宿一般,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随即便是一阵连续不断的微颤,低吟地泣声隐隐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小心地调整了她的姿势,试图让佳人舒服一些,她那微凸的腹部着实令我惊悸不已,惟恐一个不慎会伤着了她…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佳人声音含糊不清地低泣说道。
“回来了,回来了…”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安抚着情绪。幸好,房内温度较高,不用担心着凉…“听锦儿说,你好几日没吃东西了…身体怎么吃的消?”
顿了一顿,我继续和声说道“总得吃些东西的。”
“恩…”蓉儿的心情似乎大有好转,伏在我怀中的臻首轻点了几下。
我左手后探,轻摆了几下,随即便听到细微地脚步出门声机灵的锦儿应该是领会了我的意思!
不多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从房外进到房内,虽然不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仍可判断出进来的应该是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