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的局面,已由不得他选择。静妃幽哀凉的目光。也让他无法拒绝,所以最后。他还是缓缓地将左手手腕平放在了枕包之上。
“我倒还略通医。先生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切一切脉?”
靖王躬下,正要开
询问情形如何,谁知定晴一看,不由大惊失
。只见静妃将手收回后,回腕便掩住了朱
,翻卷地长睫下,泪
如同走珠一般跌落下来,止也不止住。萧景琰已有多年未曾见自己这位淡泊宁静的母亲落泪,心
自然大骇,立即屈膝跪下,急急问
:“母亲怎么了?如有什么不舒心的事,尽可以吩咐儿
去料理…”
静妃宁神调息,慢慢将两手指
在了梅长苏的腕间,垂目诊了半日,一直久到让人觉得异样的地步,手指方缓缓放松。
“我只是切切脉,又不扎针行药。有什么打地?”静妃柔柔地一笑“你不知
但凡医者,都想多见识几个病例吗?”
她当着靖王的面这样说。梅长苏当然不能介意,反而是萧景琰从旁劝:“母亲,苏先生
边已有名医,您不必…”
“娘娘现在份贵重,确实不能随意
行,只能委屈些,留作遗憾了。”梅长苏垂下
帘,劝了一句。
“是。”
“你不必说,”静妃快速地截断了他“我问问罢了,哪里得去?”
靖王知母亲
情虽温婉,可一旦开始
持什么,就很难改变,只得起
,将她的座椅移至梅长苏
边,又取来一只小小地枕包。
静妃看到那光无痕的手臂时,表情与霓凰郡主一模一样,只是她的情绪更加内敛些,怔怔地后退一步,便没有了更多地动作。“苏某并未受伤,娘娘不必在意。”梅长苏将视线移开,低声说了一句。靖王扶着母亲回到原位,神
有些疑惑,想要问,又不知该问什么,犹豫了一下方
:“母亲今天好似神思困倦,不如休息一下,我与苏先生改日再来可好?”
静妃着气,却仍是止不住地
咽。越是平日里安稳持重的人,一旦情绪决堤,越是难以平息。她扶着儿
的肩,凭他怎么问,也只是落泪摇
,哭了好一阵,才轻声
:“景…景琰,你今日…可有去向父皇请安?”
梅长苏地双手,在袖中微微。他自己的
状况。自己当然清楚,可是他却不知
静妃地医
已修到了什么程度,自然也就拿不准这只手一伸
去。秘密是否还保得住。
“听书中描述,此瀑飞直下,气势壮观,恨我不能亲见。不过我一时记不太清,这飞瀑到底是在涂州的哪个县府啊?”
“份贵重…”静妃郁郁一笑,容
有些黯淡“不说这个了。我看先生气促不均,面
透白,病势应已缠绵了许久。平常都吃什么药?”“是些调补的药吧,我也不太懂,都听大夫地。”
梅长苏的视线微微一颤,抿了嘴角。涂州溱潆府,十分简单的答案,却是亡母的闺名。他虽然知
静妃此问何意,却又终究不能坦然
,所以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无奈地摇
“苏某也不太记得了。”
静妃静静地凝望着他,不知因为什么,眸变得澄澈而又忧伤。靖王有些不安地看看母妃,问
:“母亲很想去看这个瀑布吗?孩儿倒还记得,那个地方是…”
,于是没有闪躲,由着她趁势将自己的衣袖卷起。
她哭成这样,却问如此一句
静妃若有所思,竟没有理会儿的话,沉默了片刻,突然又对梅长苏
:“苏先生那本《翔地记》,我很喜
。上面提到涂州一
飞瀑,我看先生的批注,应该是去过那个地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