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显得室内空寂。

女客，跟着老板了后院。两个轿夫便守在小吃店门前的一张桌旁，自己倒了茶来喝。

“说到底，四还是信不过我

老板迎了过去，殷勤地将桌椅又细细了一遍，正陪笑着要说话，女客突然：“四不在外面？”

秦般若银牙轻咬，冷冷：“因为国小，就合当被灭吗？”

轿夫打起轿帘，来的是位女客。虽是夏日，她仍然带着面纱，了小吃店后，她站在店堂中间转四看了看，大约是嫌脏，不肯落座。

整个犀镇除了一间兼买杂心的小茶铺外，便仅有一个供应菜、面的小吃店，所以小轿在逛到主街的尽后，又折了回来，在别无选择的情况落轿于小吃店前。

后院与前堂只隔了一泥砌矮墙，觉迥异，不仅没有丝毫破烂脏污，反而格外净舒。两株大的红榴栽在正中，绿叶间已挂着沉沉的果实。老板请女客在榴树下坐了，自己东厢房。大约片刻后，老板没来，却来了另一个女。

这一日的清晨，一双人抬的青布小轿晃悠悠了犀镇。由于前夜下了微雨，轿夫的脚上都沾着黄泥，一看便是从官那边过来的，看行，大概是想要在小镇上找个地方歇歇脚，打个尖。

犀镇是金陵周边众多小镇中极为普通的一个，居民不过两百来，主街只有一条，街上开着些豆腐店、小吃店、杂货店之类的铺，除了赶集的日还算闹外，平时可称得上是非常冷清。

秦般若秀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厉芒，但随即微笑，语调仍控制得极稳“四说哪里话来，复国大业未成，亡国之辱未洗，怎可轻易懈怠？”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想让你认清形势罢了。往昔我族有国之时，暂且免不了挣扎求存，先归附大梁，后又叛归大渝，百般手段使尽，也保不住一脉宗室，最终还被大梁抓住个归而复叛的实，国灭君亡。现在我们无国无本，无无基，族后人或散，或已被梁人同化，情势比当年还不如，要提复国二字，真是谈何容易…”

四睫垂下，弧度小巧的下微微收着，虽无其他的动作，却浮现一直击人心的哀愁情态“般若，当年不辞而别我很抱歉。但我真是累了…师父的教养之恩我并没有忘记，可她老人家毕竟已经不在，我们…也该过我们自己的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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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苦笑了一下“般若，师父传衣钵于你，所以在京城时我一向听从你的指令。但有些话，我现在不得不说了。我族灭国，已有三十多年，所谓亡国惨痛，我们都未曾亲历，不过是听师父讲述而已。何况当时群雄林立，各自兼并，数十年间被各大国吞灭的小国就有十多个，我族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何必耿耿于心？”

“如何敢与四相比？当年四艳帜最盛时，是过琅琊人榜前三甲的。后来突然隐居，不知有多少人在你后叹息相思呢。”

“不过几年不见，四竟丰腴了些。”女客取下面纱，雪肤容，笑。

“四。”女客立即站起，招呼。

“你坐。”那四从外貌上看甚是年轻，生得肤细腻，眉目绰约，虽荆钗布裙，仍掩不住楚楚风致。如此一个绝的人，却不知为何隐居在这幽静小镇之上。

笑容凝固在老板面团团的脸上，不过只有一瞬间，他便又恢复了自然，将手巾朝肩上一搭，答：“在后面歇着。姑娘要去吗？”

梅长苏翻了一个向内，在黑暗中睁开睛，但是没过多久，便又重新闭上…

“是啊，”四淡淡一笑“几年不见，你风姿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