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能与墨山先生有君之的，世上能有几人？”言豫津啧啧称叹，故意看了旁边呆若木的谢绪一“墨山先生的松山书院，也是非少年英才不收门下的…对了，谢绪，你不就是在松山书院念书吗？这样算起来你比苏兄要矮一辈嘛…”

“是吗？”梅长苏只轻轻转过去一“这么快就寄到了？我还以为今年人到了京城，这帖起码要初五后才能到呢。”

“我…”萧景睿低了低，脸不红反白“我不急…”

谢弼接着他的话嘲笑：“你还能带‘风’回来？不带‘下’回来就不错了。”

“三弟！”萧景睿与谢弼一起斥喝了一声。

“别理他，这人光太。”言豫津轻飘飘地挤来岔开话题“苏兄现在病已经好了，何不约个日，大家一起去螺市街逛逛？别的不说，妙音坊的乐曲实是一绝，苏兄是音律大家，当可品鉴一二。”

提的问题描述起家里过年的情形来。他虽不是象言豫津那般说话，但才其实相当好，桩桩件件讲得既有趣又生动，颇让人有临其境之。

萧景睿虽然方才恼怒谢绪无礼，但此刻见小弟尴尬，心中又不忍，听了梅长苏此言，知他有意轻松气氛，忙趁势起，抱拳笑：“确实好久没得苏兄的指了，大家到院中去可好？”

梅长苏笑了笑，正要作答，黎纲捧了一叠帖现在门外：“宗主，这是刚刚驿寄到的贺帖，您要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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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谢弼近期有文定之喜吗？”梅长苏与言豫津对视一笑，故意追问。

“墨山兄青相看，我却之不恭，其实也只是每年书信往来，君之罢了。”

“又开始嫉妒我了，不服气的话跟我到妙音坊去，你看羽姑娘是理我还是理你？”言豫津眉飞舞地“只不过你是说话就有媳妇儿的人了，恐怕要收敛收敛。”

梅长苏见谢绪的脸已涨得通红，想到他毕竟年少，不愿太难为他，只用轻松的气说了一句“非亲非故的，排什么辈份”之后就不再看他，转过去对萧景睿温和地笑了笑，：“好久没见景睿舞剑了，今日难得闲暇，让为兄看看你的益如何？”

言豫津的座位离书桌最近，所以顺便瞄了一下，刚看清最上面那封浅书帖的落款，睛登时便睁大了：“那…那…那是墨山先生的亲笔贺帖…”

“哦，对不起，”谢绪立即作失言状“我忘了，苏先生不一样，过年都是自由自在的，哪象我们这么拘束，什么规矩都错不得…”

“苏兄真的放心让我把飞带去？”言豫津笑“不怕我带去的是飞，带回来的就是‘风’了。”

“墨山先生每年都要寄贺帖来吗？”言豫津凑过去更仔细地看了看“他落款愚兄墨山呢，居然是跟苏兄你同辈相称的…”

“先搁在这儿吧。”梅长苏用目光指了指旁边的书桌“我晚上再回。”

萧景睿以为他真不知，忙：“是我卓爹爹的女儿，大家常来常往的，所以早被二弟给瞄上了。”

“是哪家的千金小？”

萧景睿脸一变，登时便要发作，梅长苏轻轻抬手止住他，中淡然地：“钟鸣鼎之家，过年规矩确实都多，难为谢三公小小年纪，学的周全。”说着便把这话题揭过，随问言豫津什么时候来带飞去玩。

梅长苏莞尔一笑“大家彼此有情，成婚后才会更恩啊。不过景睿，你可是大哥，怎么让谢弼抢了先？”

“这有什么好讲的，哪个世家门不是这规矩过年？”谢绪因为受了冷落，心气本就不顺，忍不住言讽刺“苏先生以前没这么过过年吗？”

黎纲恭恭敬敬地来，将贺帖整齐摆放好，方却步退。

“别听豫津胡说八…还有半年才…”谢弼一面答着，一面忍不住红了红脸。

既然他大度不计较，萧景睿也不好非要在人家家里教自己弟弟，见谢弼已经用力把谢绪拉到他边去坐了，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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