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谢弼白了他一“你读过书没有？要真栽在你家里，说不定结来的是苦瓜…”

梅长苏睁开睛，温言：“飞，什么事？”

幸而小灵听不懂他的话，仍是眨着黑珠小，没有被吓过去。

“苏兄，你好些了吗？”来第一个开的人当然是言豫津“我带了几筐最新从岭南运来的柑橘，生病时嘴里觉得苦，吃那个最舒服了。”

梅长苏摇失笑，但也知他们都是一片好心，看童路的神情，想必也因为追失火药一事被羽骂得奇惨，不忍再让他为难，便：“也好，小灵很乖，就留几天好了。”

“这个…羽姑娘说，小灵这几天要跟着宗主。”童路低着“它对火药最，有一味就会不停地动，宗主带着它，不去什么地方，姑娘也放心些。”

灵貂来，那小东西摆着尾，歪着看见梅长苏，攸地钻了他的怀里。

“那三个！”

“这橘很新鲜啊，居然还是从岭南运过来的？一定是走的官船吧？”

三人走近几步，在旁边的椅上各自落坐。小灵突然在衣襟里动起来，小爪抓来抓去的，梅长苏不禁心中一动。

小灵眨着黑豆似的小睛，爬啊爬的爬到梅长苏肩上，用小爪挠了挠他的耳垂，好半天没有得到回应，闷闷地又爬回他的衣襟里窝着睡觉了。

“哦，”梅长苏了两边太，振作了一下神“你去带他们来吧。”

“对啊，是岭南府直发过来的官船，走富江，中途不需要停检，当

“好！”飞一松手，小灵从半空中直跌在梅长苏的肚上，虽然不会受伤，却受惊非小，委屈地蜷成一团，呜呜低叫着不敢动弹。

“你别这么吵，”萧景睿皱着眉推了他一把，再看看梅长苏苍白的面，担心地“苏兄不要起来，坐着就好，这个节气犯病不是小事，大夫的药效验吗？”

“温泉泡着真是舒服，苏兄也该去试试，对很有好的。”言豫津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拿了几个柑橘放在桌上“那几筐他们搬到后面去了，我顺便先拿几个过来你尝尝，这个薄，又很好剥，多味甜，苏兄一定喜，我准备明天天在自己院里也栽几棵…”

梅长苏隐隐推测到了一些缘由。

“谢我什么？”梅长苏好笑地摆了摆手“好了，你也早些回去，跟十三先生…还有羽姑娘说，我的病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他们可以停止跟廊州那边告状了…”

“你把小灵带来什么？”

“好了，不怕，飞喜你而已…”梅长苏笑着抚摸了它一会儿，才重新放回的怀里“你晚上跟飞一起睡好不好？”

这时阶前响起脚步声，轻重不一，节奏也不一样，就如同他们各自的格那般迥异。

童路的脸上立即展开笑容，一抱拳：“谢宗主！”

“呃…”童路脸上阵青阵白“我们没有…”

梅长苏听也不听，闭起睛已开始养神，童路不敢多说，蹑手蹑脚地退了去，偷偷吐了一下。

两只手指突然伸了过来，一下住了小灵的耳朵，将它拎在空中，小东西猝不及防，吓得拼命扭动，两只小替蹬着，发“吱吱”的碎碎叫声。

“都好的差不多了，难为你们过来看我。”梅长苏微笑“快来坐吧，好久没跟你们聊过了。”

萧景睿与梅长苏一起笑了来，后者伸手拿过一个柑橘，放在鼻间轻轻嗅了一下，清新酸甜的气息，带着霜的冷意，细察之下，竟还有几丝淡淡的硝磺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