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来，报报年龄，都是哪家罪臣的后人啊？”梁帝语气冷洌地。

五个孩回报完毕，梁帝都没太放在心上，嗯了一声后对梅长苏：“苏卿看这些稚可还使得？”

跟在太监后面，五个小小的影瑟缩着上殿，蜷成一团跪伏于地。

他正想着该赏什么呢，景宁公主言：“父皇，您可得要下重赏，他们才肯死力，苏先生才好调教。女儿的意思嘛，对这些罪最大的恩赏莫过于除其苦役，让他们能掖幽自寻立之所，父皇就算赏金山银山，也不如赏这个啊。”

梅长苏凝目定定地看着他，直看到他有些不自在了，方叹了一气：“苏某再三给你台阶下，你就是不肯下来。既然非要试一试，就只好对不住百里勇士了。”

靖王原本就已开始觉得疑惑，现在看到生就在其间，心里更是明白了大半，看看殿中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边，忙找了个机会悄悄跟坐在旁的皇妹景宁说了几句话。

北燕使臣气煞，正要反击，刚才奉旨去掖幽的太监已回来，禀：“陛下，才带来五个孩。”

大家立即站起来，齐声：“遵旨。”

梅长苏追加了一句：“记住，要弱一的啊。”

北燕使者被他气得不轻，恶狠狠：“罪可也是人啊，先生叫这些孩平白送死，倒也真是忍心。”

梅长苏叹息一声：“陛下固然恩，不过公主适才言之有理，这些孩是罪，赏金银也无使用呢。”

“掖幽的罪啊，”梅长苏小声自语“倒是比找寻常人家的孩合适些，不过陛下是否准许…”

梁帝对本国这位第一手在武学上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立即：“朕准了。来人，前去掖幽，挑几个孩来。”

“是。”

梁帝不禁笑：“你误会了，朕的意思是重赏你。”

“五个太多了，不能太占百里勇士的便宜，三个足够，”梅长苏随意看了看，指了生在内的三个人“臣恐怕要带回住去调教两天，陛下能否恩准？”

“公主放心，我还是有些把握的。”梅长苏劝“再说为罪，能为陛下效力，就算死也应该。更何况一旦赢了，陛下还会有重赏的。”

“朕准了。如若两日后能胜，朕有重赏。”

“呃？”梅长苏一怔“臣就不必了。要力的都是他们，不如陛下还是赐些他们能消受的恩吧。”

景宁公主看到自己随答的一句话造成这后果，正着急呢，忙接着话锋：“是啊，这不是让那些孩去送死吗？父皇，这样绝对不行！”

梁帝见他的目光向自己看来，一时也无法确认他到底是希望自己答应呢，还是不答应。正犹豫间，蒙挚的声音细细耳：“请陛下恩准。”

五个孩都吓得不轻，在太监的低声下，方一个个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禀。到生时，他煞白着一张脸，小声：“罪…十一岁，原太和…大学士敬奎…之孙…因科场案…问罪…”

“他们自然也要赏，”梁帝见一旁的北燕使臣听到此时，已气得面如土，心中不由大是愉悦“如果赢了，朕赏…呃…赏…”

梅长苏突觉心一酸，忙端茶啜饮，掩饰了过去。现在想象当年，在被收监掖幽，得不到外界一丝帮助的境况下，祁王的女眷们竟能同心协力，为生这个侥幸降生的遗腹谋得一个假份，庇护他逃过太和誉王的斩草除，实在是值得让人对她们又敬又叹。可惜令人心伤的是，这些义烈女们饱受折磨，现在已经没有几个存活于世了。

梁帝见小女儿今天实在是太同情这些小罪了，为了让她兴，加上那几个孩都没什么要的，并未多想，当下应允：“好。朕就依你，若是他们立功，朕恩准免其苦役，着内政厅妥善安置。”

北燕使臣本来看到他们已经选人去了，还有些惊诧，此刻见梅长苏又有退缩之意，心中登时又安定下来，讥讽：“先生真是嘴，到这时候了还要撑，其实只要认一句错，我们百里勇士也不是小气之人。”

景宁公主听了更气：“他们每日在中劳役，赏再多的银也没地方，当然是命比较重要啊！”“说的也是，”梅长苏仰想了想“这些小罪心中毫无希望，只怕行事懈怠，不好调教呢。这个主意错了，不该选他们的…”

“嗯，都叫上来。”

景宁公主大喜：“谢父皇。女儿就知父皇是最圣心仁德的。”

“你啊，就是心。不过女孩儿家嘛，心也没什么。”梁帝慈地看了她一，这才转向众人“今日就暂且散了吧。两日后郡主文试之前，我们先看看苏卿调教的本事，再开始舞文墨罢。”

景宁公主不太明白这个状况，加之不久前才刚刚被掖幽的惨况刺激过，上接话：“里有啊，掖幽里有好些小孩的，都是瘦骨嶙峋的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