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人在这里，三年后，随时恭候你来取。”凤夙话语寒凉。

她也没想到，帝君有一天会选择这样的死亡方式。

燕箫话语很轻，好像那个人并不是他的父皇，而是一个陌生人。

“早该想到的，你和那人那么像…”明明语声悲，隐绝望，但转瞬间，楮墨又恢复了如常冷漠：“你知的，顾红妆是我的仇人。”

“你说的对，这是他选择的路，与我无关。”燕箫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声太过虚弱，牵动思绪，轻轻的咳嗽声，狼狈异常。

是夜，帝君驾崩。

帝君诏书中意诛杀四王爷，但太仁慈，只将四王爷囚禁院，终不得。

寂静中，是帝君轻轻的一声叹息：“走到今天这一步，谁都不能阻拦你称帝，包括我。”

她似乎还在为楮墨的话有所失落，燕箫敛眸，掩去底浮现的那抹失落。

那双眸，闪烁了一下，掩去了几分复杂。

“你是凤夙，还是顾红妆？”楮墨问的无力，问的…双眸猩红。

“当然。”话是对楮墨说的，但燕箫眸却望向凤夙。

他震惊的看着凤夙，夫？那不是顾红妆吗？

比如说，白玉川余党肃清、帝都余下冤鬼继续作祸害臣民、燕清又该如何置？

燕箫走门就看到了凤夙，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但楮墨看到凤夙上前无言默认她的份，呼开始瞬间凝滞。

要不然，他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但就像凤夙说的，帝君刚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

六月三日夜，白玉川篡位，太奉命救驾，四王爷意夺位称帝，和八王爷率领的自卫军展开激战。

如今帝都大，才是你稳定朝纲，收复民心的时候。”

燕箫看到呼尽断的帝君，心里狠狠一，中竟然有在缓缓动着。

凤夙原本要走向燕箫的步伐，就那么停滞不前，转眸看向楮墨。

六月四日，太继位。

凤夙拍了拍他的背：“还有很多大事需要你去，你要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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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父皇为了他的帝王路，竟然下令诛杀燕清，这是他之前始料未及的…

冷冷的声音，足以在刹那间划破长空。

楮墨可以和凤夙成为好友，却不能和顾红妆成为好友。

他早早准备好了诏书，上面阐明，白玉川叛，他下令太护驾，四皇意趁机作，可诛之，永绝后患。待他死后，可与辰妃合葬，一切从简，太继位…

“你是顾红妆？”

楮墨下意识笑了笑，那笑充满了自嘲，也充满了失望。

咳嗽声让人沉闷异常，然后越来越轻，终于什么都听不到了，才听他说：“夫，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对他，我并非全然无情…”

她当年杀了楮墨父皇，这份仇恨，楮墨只怕经年难忘。

六月十一日，新帝遵循先皇遗愿，一切从简，省去诸多礼节，和辰妃合葬皇陵。

凤夙上前，握着他的手：“箫儿，这是他选择的路，不是你造成的。”

楮墨看向凤夙，她微微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有刺痛在楮墨心中蔓延，他转动椅正离开时，忽听内殿中有异常声响起，众人诧异间，燕箫已率先夺门内。

一声夫，惊动的何止是别人，还有一旁树影下的楮墨。

也就是当天，刚刚恢复安宁的帝都再次发生冤魂事件，就连皇也不能幸免于难。

鲜血蔓延，躺在辰妃画卷之上，鲜血溢满了画作，以至于辰妃脸庞上一片血染。

“…我是凤夙，也是顾红妆。”凤夙知，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

帝君自杀了。

是燕箫叫错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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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如此甚好。”楮墨看向燕箫：“白玉川现如今成为人彘，手脚尽断，也算是为我报了仇，三年之约，还请殿下谨记。”

新帝一方面理政事，一方面不堪其扰，大有不胜之举。

火光中，女嘴角笑容氤氲，却让燕箫冰冷的心驻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