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这话是跟谁说的？”燕箫想起问题之重，皱眉看向阿筠。

阿筠极力回想凤夙的话，过了一会儿，这才学着凤夙的语气，开说：“若想保己安泰，必定不能觊觎九五大位，唯有如此，方能取信帝王，生无大志，不足为患。”

“继续说。”燕箫声音艰涩。

静，房间内现骇人的寂静。

“你说她叫绾绾？”燕箫想起凤夙产那一晚，好像控制他心魄的少女，也叫绾绾。当时虽然对绾绾的份起了疑心，但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让他忘了绾绾的存在，如今听阿筠提起，这才想了起来。“发很长，赤着脚？”燕箫跟着问。

阿筠听了，轻轻的笑：“无名湖上面的确没房，但无名湖下面有房啊！”燕箫这才皱了眉，眸，难那位叫绾绾的姑娘也是一缕幽魂？

但他知，每当她微笑的时候，眉间定会漾潋滟，耀到了极致，仿佛所有的星光都洒在了那双睛里。

她是他夫啊！他对她是什么样的心思，她会不懂吗？若懂，还说这番话，寒心的那人是她，还是他？

阿筠浑瑟瑟，他们太爷的目光怎么会这么渗人啊？

“知。”阿筠大幅度，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她也住在草堂里，而且在这里住了好久好久。”

这是…

“住在草堂何？”燕箫怀疑他是不是问错人了，阿筠知他在说什么吗？

凤夙这一觉，直到晨曦大作，方才醒来。

夜间她同他说话，虽然条理清楚，但总归醉了酒，若是翌日醒来，对于昨晚一事，怪责于他，他又该如何是好？

鲛人？

心思疑惑间，耳边响起阿筠的话：“不瞒爹爹，绾绾她是鲛人，法术，她是我和我娘的救命恩人。”

凤夙一僵，昨晚记忆重回脑海，原本清浅的眸瞬间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霾。

“一如往常。”她坐起，打算起床，前衣襟松开，一片凝脂白玉的同时，也青紫红痕。

“今日确实有些贪睡。”看来真的不该喝那么多酒。

听阿筠提起凤夙，燕箫眸光柔下来：“你娘还说了什么？”

这一夜情缱绻，是他偷来的。何其可悲？

“无名湖。”

显然三娘也看到了，轻声笑：“醉酒误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酒。”

“嗯。”“你知她的来历吗？”

“…”燕箫抿不说话，好半天之后，方才：“无名湖上面没房。”

一瞬间，燕箫只觉夜凉如，有寒气瞬间穿透衣料，钻他的里，冻得他手脚冰凉。

“睡得可好？”三娘戏谑。

在他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之后，想必她早已对他寒心了吧？

“跟我婆娘说的。”见燕箫脸难看，阿筠连忙后知后觉的改：“此婆娘非适才婆娘，她叫绾绾，长得很漂亮，就是不穿鞋，每次见她都衣衫不整，连衣服都不会穿，笨死了。”

燕箫眉蹙，神暗沉无比，平白的让人瞧着心发慌。

裹在她上的衣袍，好像是燕箫的。

她对他，终究有恨。

从被里伸手，这一看，微微眯起了双眸。

不是不想看到民不聊生，她早就遁世不，不理尘世纷纷扰扰，诸多尔虞我诈，我娘说她早就厌倦这一切了。”

“我娘说，帝王之才难遇，共患难容易，共富贵却很难。放天下，有才之人如车斗量，但真正权倾朝野，安享晚年之人，却少之又少。”

日上三竿，夏蝉鸣鸣，倒也没那么聒噪。

“可算醒过来了。”房间内隐隐有声音传来，却不见人，不是三娘还能是谁。

燕箫的神一下沉下来，她终是不信任他，她是否觉得一旦天下太平，他便会忘恩负义，斩杀于她？

床榻上，女早已醉酒沉睡。肤太过苍白，就连双都带着淡淡的白，可以说，毫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