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箫眸似乎又了几分，背着光的脸上忽明忽暗，有心转移话题，静静地问燕墨：“你怎么看待赫连定？”

夜晚的空气夹杂着冰凉，燕箫抬看了夜空，上面只有一被乌云遮掩的月亮，失了往常的皎洁和明亮，显得黯淡无光。

转过，夜下燕箫俊雅非凡，瘦削傲，上透一淡漠的冷意来，漂亮的双眸光溢彩仿佛能使红尘迷醉。

“…”见顾红妆垂不说话，燕箫忍不住问：“夫在想什么？”

燕箫地凝望着燕墨，淡静无波，双眸却宛若翻涌不息的云，皱眉，冷然：“暂可放心，吴军虽然猛将众多，但都有勇无谋，军纪杂，更何况吴国和燕国之间隔着万里沙漠，吴国主地多是草原，行军时多缺辎重粮草，所以每每战之，粮草房多为军中重地，而他们每攻城略地都喜掠夺他人粮草为己用，倒不足为患，怕就怕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发起狠来，行掠地就有些吃力了

燕墨站在他的后。

“有一会儿了。”燕墨冷淡的表情中浮现柔和，开说：“六哥睡不着吗？”

院里了好几棵月樱和海棠，在微风中扑簌簌的飘落飞扬，煞是好看。

燕箫苍白的面容上，那双淡漠的瞳却越发显得迷离不定，失笑：“我向来浅眠，说来好笑，我一心盼望夫能够苏醒，可当她真的醒了，却觉得心里失落落的，反倒彻夜辗转难眠起来。”

“夫怕什么？”燕箫声音柔和下来，自从夫醒来后，与他日渐亲近不说，甚至会主动接近他，就连情也柔弱了许多。

那笑，竟透一丝幸福满足之意。

“之前的事情？”顾红妆想了想，皱了眉，语势凝重：“我想起来了，清晨的时候我被人袭击了，那人是谁？”

***********************

燕箫轻轻的唤了一声：“什么时候来的？”

燕墨皱眉：“六哥怕是患得患失太久，所以才会一时难以适应。太傅如今醒来，非但没有跟六哥之间有什么隔阂，反而越发亲密，这不是六哥之前一直期望的吗？我看你这是乐极生悲才对。”

燕墨洒脱之意稍敛，心中犹豫了一下，说：“赫连定向来嗜杀成，将个个骁勇善战，足有百万之众，声势浩大。每逢战前，吴国百姓无不震慑恐惧。吴国若和白玉川勾结的话，臣弟担心我军士卒没有斗志，反而吴军势，不可抵挡。”

发丝和肩膀上落了不少的月樱和海棠，伴随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的肩膀上已有披风袭，顿时和了许多。

李恪说：“太傅如今睛瞎了，对诸事没有安全，难免会这么依赖人，放东，她最信赖的人就是殿下您了。”

燕箫分析：“目前看情形是吴国人下的手，但破绽太过明显，好像不得让人知下毒人是吴国人，栽赃陷害倒是多一些，但事实如何，还需查证。”

“箫儿——”手忽然被顾红妆握，面容惊惶难安：“死倒不算什么，怕就怕…”

院里有一小小的池塘，荷叶缀在幽的池里，少却了令人心烦气躁的蛙鸣声，反而多了一丝清风在夜下发的呜咽声，凤夙嘴角然一笑，犹如秋般的眸显得格外清明。

燕箫心弦一动，搂着她的肩安抚的拍了拍，顾红妆顺势靠在他的肩上，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恬静的笑容。

失神中，只听顾红妆开说：“怕只怕大业未成，我怎能舍箫儿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