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握酒杯，脸上晦暗不明，然而声音里却有了难以抑制的震颤，依稀可以听到情绪的波动：“顾红妆，妖女祸国！”

原以为燕墨已经对女有所改观，岂料他

顾红妆姿态闲散，步步：“如果王爷仍觉不够，还有南朝冼夫人从小就喜耍刀使枪，武艺，通兵法，她曾帮其夫冯宝识破李迁仕的谋，冼夫人带领千名勇士州城，猝不及防地击，很快平定了叛军，李迁仕被迫狼狈逃窜。若冼夫人不够，自有敢敢恨、武艺、文武全才的兵大元帅樊梨；再不济还有西晋荀，传闻她十三岁时率勇士数十人于夜晚缒城突围救父…红妆说的这些人很不凑巧，好像都是女儿，可是战场杀敌却是一也不输给男儿。”

顾红妆目光冷定，藏着幽的光。燕墨闻言，神一变，冷冷的看了她一，心不甘情不愿：“秦良玉倒是位女中豪杰。”

顾红妆也不以为然，接着说：“秦良玉，明朝末期渝战功卓著的女将军，她乃石砫宣抚使千乘妻。史书记载她为人饶胆智，善骑，料敌如神，兼通词翰，常为男装。自幼从父秦葵习文练武，丈夫死后，继任其职，曾亲率三千兵北上，镇守榆关。又奉诏勤王，收复永平、遵化等四城，并且在四川、贵州地区又相继击败奢崇明、安彦、张献忠、罗汝才等叛军，取得成都之捷、重庆之捷、夔门之捷等。秦良玉传言不怕死不钱，她总该称为巾帼女英雄吧！”

也就是那一年，凤夙和燕箫斩杀楮弘斐，为燕国立下大功，燕墨自此以后每逢见到凤夙，必定躬施礼，恭恭敬敬的唤上一声“夫”

燕墨一僵，中冷光犹如星辰：“夫生莲，此番话难是想将自己和那些早已作古的女放在一个台阶上相提并论吗？”

顾红妆闻言轻笑，托着腮颊，一细碎的闪光，在睫羽间奔窜，漫不经心的斜睨燕墨：“八王爷言重了，大燕国脉固，有先祖世代庇佑，岂是我轻易就能撼动得了的？”

说到这里，顾红妆谈吐间老练镇定，却不怒自威：“沙场多豪杰，历史烽烟中巾帼女英雄难还少吗？古有代父从军的木兰，铮铮铁骨，寸寸柔。还有那梁红玉，她乃南宋大将军韩世忠之妻，本是女遭人待，为韩世忠所救。梁红玉其恩义，以相许。在韩世忠的中，梁红玉并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她应有过人之。当年韩世忠在京和金兵的金兀术在黄天对歭。当时，金兀术拥兵十万，战舰无数，而韩世忠只有八千疲兵。韩世忠听取梁红玉的计策，由韩率领小队宋兵舰诱金兵苇，再命大队宋兵埋伏，以梁红玉的鼓声为命，以灯为引，用火箭石矢焚烧敌船。金兵果然中计，梁红玉站在金上擂鼓台，韩世忠率船队迎战，只听咚咚战鼓响，金兵被韩世忠引黄天，梁红玉三通鼓响，埋伏的宋军万箭齐发，顿时火光冲天，金兵纷纷落，弃船逃命，死伤无数。梁红玉以灯为引，指挥宋军把金兵打得落。试问，当初韩世忠若和寻常男光一样，又怎会得遇贤妻解围！”

燕墨脸发寒，不屑的嗤笑：“木兰为父从军是私义，不足哉！梁红玉乃青楼歌姬，又岂巾帼英雄之称？”

众将多有忌惮，燕箫笑如涟漪，而燕墨的表情也如现在这般晦暗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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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认没有她们的沙场魄力，但最起码不会瞧不起女人，更加不会瞧不起看不起女人的男人。”顾红妆嗓音轻淡，有些哑，应该是应付燕墨疲惫所致。

那天，顾红妆话语漫不经心，但却透着漫天迷离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