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打了封条,量韩玉也不敢乱动。”不过,韩玉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一想到这里,她就心情愉悦啊。
莲珠一见桑玥那灿烂得像朵花儿似的笑,就明白这个小姐怕是又要整人了:“小姐,你怎么猜到春玲是二夫人派来的内奸?”
对莲珠,桑玥的耐心比较足,她娓娓道来:“祖母送了两个丫鬟过来,冬茹虽故意装得嘴笨,可总想窥探里屋的情况,我因此怀疑过她,但上次跳蚤一事,是她给祖母通风报信的,我便打消了疑虑,祖母再怎么也不会害我,只想监视我而已。
至于春玲,第一次见她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祖母院子里的二等丫鬟过得比其它院子里的一等丫鬟还好,她的手竟然裂开那么多口子,要么她是个习武之人,要么她特地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好衬托冬茹的圆滑。”
莲珠恍然大悟:“所以,小姐才将那么名贵的香膏赏给了她。”
桑玥已喝完一杯温水,又示意莲珠满上,继续道:“不错,我赏的,哪怕有毒她也必须用,否则就显得她不够忠诚了。那香膏上的气味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残留好几日,那晚,我便是闻到了香膏的气味,才会确定她别有用心,刚好,白天我又碰到韩玉在父亲的院子里鬼鬼祟祟,立即就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了一块儿。”
莲珠气得挠心挠肺:“怎么处置她?她是老夫人送来的,无缘无故没了,怕是老夫人会怪罪。”
的确,不到忍无可忍,她不想同滕氏撕破脸:“你忘了上回的杜娘子吗?不用我们处置,韩玉自会了结她,你们只注意别让她死在棠梨院就成。”
“是!”“少主!”说话间,子归将春玲拧了进来,随手扔到了地上“她在院子里浇了火油,刚刚正准备点火。”
莲珠大惊失色,天啊!她和钟妈妈,还有茉莉,三个人六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春玲,居然没发现她做了那么恶毒的举动!她愧疚地跪在了桑玥脚边:“小姐,奴婢失职了!”
呵,得到了兵符就打算烧死她?韩玉,韩正齐,你们真的够阴险!等着吧,韩正齐,别看你捧着兵符去向慕容宸瑞邀功,我却笃定你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事不怪你,她肯定是个练家子,才一次又一次避过了你们的看守。”桑玥冷冷地扫了春玲一眼,只见她虽身处劣势,却不卑不亢,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怕死?桑玥的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子归,废了她的丹田。”
子归随手踢了一脚,一声闷响,赫然积聚内力的丹田已破!春玲恶狠狠地瞪着桑玥,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本来我懒得动手,可惜有些人生得贱,偏要自讨苦吃,”桑玥不为她阴冷的眼神所慑,莞尔一笑:“子归,她的眼珠子看起来蛮漂亮的。”
子归点了春玲的穴道,探出两指,毫不拖泥带水地将春玲的眼珠子挖了出来,那动作和表情,跟摘葡萄没什么区别。
莲珠从头到脚一阵发麻,恶寒积聚于脊椎,凉飕飕的,可只要一想到她想用火烧死桑玥,这股恶寒立即就转化为满腔怒火,挖得好!
春玲痛得冷汗直冒,瞬间眼前的世界黑沉如森森地狱了,奈何她动也动不得、叫也叫不出,那种憋屈比疼痛更难以忍受,一股史无前例的恐惧开始在心底滋生,她没忽略掉桑玥在下达命令时露出的无比享受的笑容,她可以确定直到子归行刑完,桑玥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哪个闺阁女子会这般血腥残忍?
见鬼了!她一定是见鬼了!这个二小姐,简直就是个恶魔!
桑玥慵懒地抬眸,莲珠忍住恶心,赶忙递过一个茶杯,子归将黑黝黝的眼珠子扔了进去。
桑玥意态闲闲地摸着修长的葱白纤指,唇瓣含笑,兀自叹息:“唉!我婶娘阴虚,得大补,子归你说,吃什么最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