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等丫鬟容前来禀报：“大小，杜娘来了。”

桑柔倪了一杜娘和凳上盖着棉布的大钵，咬咬牙，闭上了：“可得给我仔细了！”

“你们在对我大什么？”桑玥愤怒得一脚踹开杜娘，又甩了容一掌“放肆！竟然敢我大无礼！”

门外响起了绿芜的通报声，桑柔骇然失！第一个反应是：她这事被发现，父亲一定会打死她的！

“绿芜，就说我不，让婶娘和妹妹们晚些时候再过来。”

“我们一人住两条尾，以免它们钻去。”

莲珠及时挡在了容面前，不让容有所动作。她不去挡杜娘，因为她知杜娘这会儿还惊魂未定，见着小绝对跟见着鬼似的害怕得不得了！

“柔儿，你…你…”韩玉瞟了一大钵里剩余的蛭，再结合之前听到的传言，大概明白了她是在利用蛭驱除的脓血，但这民间的法又低俗又霸，怎能为一个世家千金所用？

然而，就在她迟疑的瞬息，桑玥已经推门而，顺带着惊诧地回了她的话：“哎呀！大不？大，你怎么了？该不会是上次的蛇毒没清净，又发作了吧？”

桑柔在屋里得不行，绿芜用扇对着冰块儿大力地扇，仍是消不下桑柔心里郁结的火。她在房里踱来踱去，空气里隐约可闻一阵腐臭。

桑柔大惊失，慌忙拿过衣衫遮住，容手一抖，竟然松了掐住的尾。

“啊——”桑飞燕吓得扑韩玉的怀里“母亲，大怎么会让那么恶心的东西在上爬来爬去？”

杜娘来时，容已经替桑柔褪去了上衣，羊脂玉般细莹的肌肤，和圆的玉女峰，当然，如果忽略左边乌黑胀、留着脓血的左的话。

杜娘压住心底的震惊，才数日不见，大小的伤势又恶化了，那腐臭的腥味儿连她闻了都想吐，但她却是不敢表半分。她将大钵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凳上，对桑柔：“大小，这个不会痛，但是看起来很恶心，您还是闭上吧。”

桑柔地用衣衫遮住一光，浑然不觉那蛭正在往伤里钻。

在桑柔的院门站定，她一气，收起胆怯，大小说了，这事儿办妥就有她的好。讨好了大小，想要对付二小还不是易如反掌？思及此，她挤一个笑，朝里面喊：“大小，婢来了。”

容瘪了瘪嘴，两一闭，同杜娘一起掐住了蛭的尾。伤的脓血一一在减少，蛭的积一一在膨大。桑柔虽闭着，也能受到胀痛慢慢消失，久违的舒适令她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韩玉和桑飞燕随其后，当众人打了帘内屋时，被前的景象倏然给吓呆了！

杜娘选了一条小指般大小的蛭放到桑柔的脓血，那条蛭便以看得见的速度渐渐膨胀。杜娘见桑柔并无半分不适，又依次选了三条置于她的伤之上。

桑柔心中一喜，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的伤：“把她叫来！绿芜你去门守着，容留下。”

“大小，二夫人、二小和四小来了。”

绿芜低，大小这…怕是要废了，她早劝过大小不要往患涂抹香膏，大小偏不听，说那些丰凝脂不能停，否则板儿就不完了。

容这丫鬟虽呆呆脑的，好在力气大得很，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用场。

杜娘对容吩咐了一声，容忍住恶心，颤颤巍巍地碰了碰那腻腻的蛭尾。杜娘笑了笑：“容，莫怕，我选的都是无毒的。”

她们看到了什么？看到定国公府大小上*，左上爬满四条又长又的蠕动的棕蛭！那些蛭的尾正被掐在杜娘和容的手里！

行人往桑柔的院走去。

“是！”杜娘应了声，掀开棉布，容虽早有心理准备，可当真见着那么多蠕动攀缠的蛭时，还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却说杜娘从桑玥的院里来后，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似的，脚步虚浮，跟踏在棉上没啥区别。在烈日下暴晒了一刻钟，漉漉的发髻和衣裳已经透，乍一看去，瞧不被人整过。唯独右手指得老，结着血痂，那是被丁香用簪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