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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是个序幕,好戏还未上演,裴浩然,你慢慢等着。
无欲则刚?她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原本打算做什么?裴浩然不明所以,审视的目光落在桑玥美如璞玉的脸上,正好,桑玥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他仿佛听到了空气爆破的声响。她是在笑,眸子都弯成了月牙儿,但眼底毫无暖意,冷得像一捧冰雪。而这捧冰雪下,又似埋藏了蠢蠢欲动的火焰。
可究竟…为什么?他不禁有些好奇。
韩玲萱忽然惊呼了一声,打断裴浩然的思绪:“糟了,我忘了今天下午要陪娘去普陀寺上香,你们慢慢玩,我要回府了。”
说完,韩玲萱头也不回地走了,众人不禁摇头,这等风范哪里像个嫡出小姐?
桑玥看着韩玲萱略有些颤抖的背影,心里竟生出了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回想,又没发现有什么差池。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原本正在被众人围观的汗血宝马忽然扬起前蹄,几欲站立起来,尔后上蹿下跳,鼻子呼啦啦喘着粗气,似发了狂似的朝前跑去。
人群开始躁动不安,大家纷纷退避三舍,却因太过拥挤频频发生摔倒事件。楚纤纤被丫鬟拉到了人群外围,谁知马匹刚好朝这边奔来,她避之不及被撞翻在地,原本身子就羸弱的她当场晕了过去。好在韩天轶离她近,及时将晕厥的她拉到一旁,不然那马蹄踏在她身上,她必死无疑。
慕容耀、慕容锦和慕容拓同时冲到场中央去救人。
慕容锦慕容耀奔着桑柔和桑玥而去,二人几乎同时到达她们面前。桑柔一看见慕容锦,急忙将桑玥挤到身后,不由分说地扑进了他的怀中,这让原本打算一手去拉桑玥一手去拉她的慕容耀怔了一下。
下一秒,慕容耀伸手去拉一旁的桑玥,桑玥却冷冷地回了句:“不用了,殿下,汗血宝马已经被制服了。”
他抬眸,却见汗血宝马倒在了地上。他的视线上移,居然看到慕容拓立在一侧。慕容拓…一拳打死了汗血宝马?
慕容拓哪里舍得杀了它?不过是将它打晕了而已。
此时侍卫待人包围了草场,恬郡主也从席位那里飞奔而至。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桑柔从慕容锦的怀里拽了出来,然后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桑玥暗觉好笑,这才叫自食恶果,慕容锦原本打算两个都救,桑柔偏要将自己挤出去。现在,就让她一个人承担恬郡主的妒火吧!
众目睽睽之下被掌掴,桑柔的愤怒和委屈无以复加。她双眸含泪,咬着嫣红的唇,楚楚可怜:“不知臣女所犯何罪,恬郡主要掌掴臣女?”
“就凭你弄坏了本郡主的衣裙。”语毕,恬郡主指向袖口的一处破损。
“臣女没有,那不是臣女弄的。”
“本郡主说是你弄坏的,就是你弄坏的!不然本郡主为何要责罚你?难不成本郡主魔怔了不成?”
桑玥暗觉好笑,恬郡主不是个好惹的主,她的袖口分明是为了对桑柔发难而故意扯坏的,偏她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停,还理直气壮得很!看来以后她得离慕容锦越远越好,要是被这个刁蛮郡主恨上可就麻烦了。
侍卫和兽医仔细检查了汗血宝马后,对慕容耀禀报道:“启禀靖王殿下,这匹马被人下了催狂的药,身上并无伤口、针眼,想必是从口鼻进入,从发作的状况来看,刚被下药不久。”
林妙芝焦急地跑了过来:“这匹汗血宝马是此次骑射比赛的奖品,桑玥,谁要害你?”
韩天轶摇摇头,浓眉紧蹙:“不一定是要害玥表妹,毕竟这匹马最初是奖给了恬郡主。”
人群里一片唏嘘之声,难道有人想借靖王的手除去恬郡主?
慕容耀狐疑地眯了眯桃花眼,薄唇轻启:“方才接近过这匹马的人都到前殿来。”
慕容拓对查马的死因没兴趣,他走到桑玥的身边,小声道:“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