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也没什么。六尚局说臣妾惯用那味香，里面有香料没有了，所以让臣妾换一。”

他松开她一，仔细打量她表情。却见她抿双，一言不发。

他失笑

她没有接话。

今日想到权，她忽然觉得这是个可以利用，便命人换了香，再找个由引这件事。

他恐怕当真太放纵她了。

提到香，他立刻来了兴趣，悠悠：“‘月魂同结愿，风情合相思。’不知云娘你结是什么愿，思又是何人呢？”

皇帝多番宽，他却执意如此，后皇帝发了火，直接宣布退朝，此事改日再议。

六尚局让她换用别香确实是姜月嫦命令。因这不过是件小事，她懒得和她计较，便没去争论。她惯用香章殿还存了一些，她便暂时用着之前，所以他一直没有发觉。

“为什么要换？原来就很好。”

“不，不会。”顾云羡摇“我觉得他一开始并不知，只是后来顺推舟，来达成自己目。但我不知他到底想什么。”

饶有兴致地低看她，瞅了一会儿重重“可不就是你错嘛！你若是不送来那对香，朕兴许便看她去了。”

她自然知。之所以选送去香，为了就是不让他去看景馥姝。不然若是景馥姝跟他哭诉几句，谈谈旧情，他一怜惜，还不知会怎样呢！

要抢人，却又不能得太直白，实是考验平。她正发愁，就发现香得差不多了，这才找到个借。

见他中隐有怒意，顾云羡心下微奇。

“是，臣妾换了一味香。”

但并不需要她说，他也知。这刻意刁难命令，只能是月娘下。这段时间他也略有耳闻，月娘得了协理六权力之后，由着自己打压了好些个与她关系不好嫔。

但现看来，似乎这件事效果比她预期要好

她不理他。

四时候皇帝起准备上朝，她眠浅，被他动作一惊便醒了。他见状朝她微微一笑“你继续睡吧。”

想到目前迫另一件事，她问：“柔婉仪那边怎么样了？”

说是这么说，然而皇帝走了之后不久，顾云羡便起了。辰时刚过，前朝便传来消息，说陛下驳回了周安奏疏，称惊一事宁王已经招认，系其一人所为，与左相无。

“怎么看？”庄令仪早膳之后来到章殿，殷切地询问顾云羡想法。

“那就好。”顾云羡淡淡“能不能助我顺利得到权，就看她了。”

“怎么了？”

然而换熏香终究只是件小事，她本不期望他能因此多么生气，只打算用它来推波助澜。之前明里暗里谴责毓淑仪和明充仪治不力话才是重。

庄令仪被她说得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接话，索沉默。

“是臣妾自己着玩儿。”

而对于宁王如何置，皇帝并未发话

他面微变，沉默了一会儿“谁吩咐。”

她不语。

周世焘叩谢了皇帝信任，却自己近旧疾复发，又诸多不利言缠，请陛下准允他告病回家，休养一段日。

知她生羞涩，他很贴地没有继续逗她，伸臂将她揽到自己，下搁她“对了，那香里用是什么香料？闻着甚是清。”

顾云羡自己想了一会儿，没想结果，只得放弃。

“这事儿拖不了多久，就这几日，就会有结果了。”顾云羡蹙眉“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我总觉得，陛下心中似乎有什么打算。”

他竟当真恼了？

她裹月白被褥中，只面孔和一青丝，闻言想了想，认同地“那臣妾继续睡了。”言罢，真翻了个，不再看他。

“陛下打算？”庄令仪奇“难不成惊一事，陛下一早便知？”

“放心，她如今正恨不得跟您表个忠心，好让您庇佑她免受贞婕妤迫害呢。今次一定会心力。”

他把她搂得“可朕还是喜你上味。”声音糊糊“不过你换了熏香么？朕觉得好像变了一些。”

“臣妾又不是故意。”她“香今日好了，臣妾便立刻送去了，哪里知会因此害得陛下不去看贞妹妹？”

前朝事忙，他懒得过问，想着她多少也知分寸，不会过。但这会儿，看到云娘被她刁难得连喜熏香都不能用，再想到场事，心里忽然一阵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