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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终之卷第八章三人(2/2)

我闻言意识到,前日见我的,看来是未来的皇上,而不是此时的皇上分而往了。

“镜从来就不是属于谁地,在谁手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用来为何事。”文禾说。

三人之间,一瞬间被肃穆之气充满。我前又浮现嘉定城里的血雨腥风。那些民众震耳聋的怒吼,那些妇孺的尖叫,还有每一双哀而不伤的睛。

皇上不语。垂下眸,缓缓转过去,背对着我们。良久,他气,说

“陛下可以试试看。”文禾伸手从怀里掏了那面镜“它就在这里。”

“宣府不夺,清兵约秋七八月引还。但局势不尽如后世史书,所以夺回宣府要地,亦是应该。只是中原贼寇力盛,洪承畴大人与卢象升大人相顾不暇,亦为要。”文禾说。

“那你又为何不放手?”皇上依然温和。

文禾略沉“君为内。臣为外。有局势不详,可令珞儿助之。”

“朕还未尝试过。”皇上忽然微笑“也许朕会与你一样。”

“那一半可是在你那里?”皇上扬扬下

“正是。”文禾回答。

“文侍郎可是要将他们全都付与朕?”他带着玩味般问。

“那么,你们如今,想要如何为?”他举起手里的镜和图鉴,问。

“臣领旨。”文禾

禾平静回答“自以为一去也许不返,曾抱着必死之心尝试。”

“从未。”文禾脆地回答。

皇上似乎早就预料到文禾会拿来一样,带着犹存地笑意,接过他手上的镜,然后转去垂纱帷帐内,一阵翻腾,走来时,手里多了一份布帛。我一,这与我从清光院取回的那图鉴是一样地材质。

“因为我是大明之。我是朱家血脉,忠臣养,我是汉人最后一王朝之桨手,是阻满清祸患中原之人墙中一。我可死之,不可弃之。”文禾笃重回答。

“臣并未有成竹在。大明积弊已,非一君之力所能转圜。若要论,成祖时就不应放任辽东一带,而后不应失西南,中间不应破张居正之架构,失隆庆之仁义,更不该任用阉党,低俸加税养那些贪官皇亲。加上七十年之寒,累年月之天灾,这些林林总总,是我一朝可扭转的么?”文禾反问。

“果然在陛下这里。”文禾说。

“如何能让洪承畴不降,而卢象升不死?”皇上又问。

“如果陛下愿意受之。”文禾语气里有些许的苦涩。他地苦涩并不是为他自己。我很明白。皇上似乎也明白,收敛了笑,郑重“不是付与朕,而是共受之用之,文侍郎,必须如此。”

“其实,我与你是一样的…四哥。”

“第三次,是你们去了南京之后,偃师来到这里见朕。他给了朕半张图鉴,也详细讲述了用法,告诉朕,要得到镜,才可谋天下太平。也即是说,朕要从你手里夺镜,方可成事。”皇上说“但他也许想不到,你会主动把镜给朕吧。”

“看来是朕多虑了。”皇上看着手上地镜和图鉴“朕曾经以为,你为了取代朕,早已与媛淑人有夫妻之实,并准备用她使血祭之策。朕也曾怜惜她一无关女,被迫数百年独溯洄,担当无辜之任。你文家之人何等翳残忍,竟想施行此等计划。不过,后来朕所看到的情形似乎并非全如偃师所言。至少,文少詹士对镜其实知之甚少,恐怕本不曾了解镜的功用,更无论血祭之类。而那女,居然承认她是甘心以往,愿与文大公相守不弃。”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很轻“但文侍郎,也并未真想使用血祭一法吧?”

“朕想让你去宣府。”皇上微微侧脸看着他。

“皆在君之意。陛下,你理当知自己会错在哪里。”文禾不卑不亢

“朕没有你知得多。你若有成竹,为何不真的取朕而代之?”皇上温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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