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长洲？”她愣了一下继而摇“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那清歌也不再嫁人愿为公婢女。”清歌咬着嘴生说。

看来胡黾勉的人都喜玩失踪我问：“那你知她去哪儿了？”

“我不明白！”清歌抬起挂满泪痕的脸“我不愿离开你可付一切换得你心意！不义不孝又如何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清歌摇着着泪不肯动。文禾便一气转自顾走门来正看到我和红珊在偷听眉心一耸：“这里怎有两只耗？”

“人若此已是罪过。”文禾退后一步说“你今日此言我便不宜再留你。你去长洲找娥吧。”

隔着外间的镂窗格我看见文禾坐在文案后面一脸疲惫之。而他边清歌正缓缓研墨。她动作轻柔手上不停双眸却盯着正挤睛明的文禾。

“那是你的老家啊文禾”我笑“她不是要去找文家人的吧。”

饭时候文禾告诉我说娥又不见了。

“呵”文禾睁开看着她笑说“那么你要我如何对你？”

我目送他离开。

他在南京开始收集古籍说是要藏屯整理起来以防后世之灾。那灾指的大概是满清文字狱和修撰《四库全书》吧。

“如今就文秉文乘在她跟他们又无关系。”文禾用巾嘴说“今日收了不少书我先去书房了等有了新消息再同你说。”

“够用了清歌也不早了去歇着吧。你今日把书理得很清楚多谢。不过我说了好多次了如今珞儿来了她帮我就好不用你每日辛苦。”文禾闭着睛说。

我觉得不仅是清歌脸上一寒连红珊也抖了抖嘴。唉这文家万人迷如今一下得罪俩姑娘。

“那我便派人送你去。此事已定你去吧。”文禾说。

“我自知不得公且公已然有了宋姑娘。但公难免要纳妾的清歌真如此不堪不得公么？”泫然泣地望着他她说。

“如果我说我此生不纳妾呢？”文禾一脸从容反问。

“公…”清歌放下墨锭走到他边哀哀地说“你明明什么都知为何要这样对我？”

红珊立刻欠不一言离开。我看着他沉郁不悦的脸抬手抚上他眉想平那些褶皱。他低叹一声拉下我的手握在了掌心。

已经是八月暑气开始消退夜晚凉气也侵袭房内。我白天里嘱咐红珊晚间给我和她都加被她却迟迟没来。我脆自己去找齐之海要两床薄衾。穿过两院时心里还想着倒不知文禾有没有听我的话加了被便瞥过文禾那仍亮着灯的书房一却看见一个影立在外。我走近前一看是红珊。她手里端着托盘茶碗想去又犹豫的样。我便唤了她一声：“红珊？”

“我送玉珰是因你唱得好。我夸你是因你年轻貌。但是清歌天下士多我不是愿耽的那一个我也早就表示得很明白了。”文禾拉开清歌的胳膊声音开始沉冷“你在京师对珞儿说你舅父喜她刻意制造误会这是不义；你千里追随我而弃你舅父这是不孝。你这两次行为都未能收到你想要的结果还不能使你明白么？”

“你想得太多了清歌。”文禾缓缓从椅里站起双臂向上伸展腰“我累了你…”“公！”清歌突然张臂抱住文禾“你还记得当初你听我唱歌送了一对玉珰给我么？你不是说我是难得佳女士愿耽兮么？为何却不肯要我？”

他把剩下的饭吃完说：“派人探随了她去了长洲。”

红珊却吓了一差摔了茶碗见是我脸上又是一片复杂之。我到她边刚想开问她便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书房里。